游记节选:我终于活着从神瀑回来了

游记节选:我终于活着从神瀑回来了

文牍主义散文2025-08-07 20:18:25
A、一路前行湍急的河涧犹如串起佛珠的线,而上下雨崩零星的的客栈与农户则如散落的佛珠。涧水清澈而跳动,水面忽而宽阔,或而逼仄,仄处流势更加急迫,声势浩大。欢快的溪流间或被浓密的树木荒草掩印,只听到溪水欢
A、一路前行
湍急的河涧犹如串起佛珠的线,而上下雨崩零星的的客栈与农户则如散落的佛珠。涧水清澈而跳动,水面忽而宽阔,或而逼仄,仄处流势更加急迫,声势浩大。欢快的溪流间或被浓密的树木荒草掩印,只听到溪水欢快的跳动声。跨上横跨涧水河的普通桥面,环顾身前身后,细雨浸润中的雨崩,溪流,还有在水面上俯伏徜徉的水草,散发出油润的光泽。忽然之间,悠然天外,物我两忘。
随着导游索朗懵懂前行时,渐渐不敢说话,不敢思维,甚至不敢多看一路的风景,只怕多余的活动会耗掉自己的体力。离开河涧,渐渐前行,从海拔上看,我们正呈“凹”字型,不多远,遇一茅舍,一藏民,问他到神瀑还有多远,他热情回应,说已经行了一半了,并数了一下时间,说快些走,还可赶在天黑前到达。我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既然说我们已行至一半,那也只有两小时的行程,信心顿时大增。
去往神瀑的路途,并不陡峭,从雨崩到神瀑,海拔仅上升700多米。沿途,偶尔会有宽阔的草甸,草色青青,宁静地铺展开。高处不停有大小溪流欢快流过,我们偶尔坐下来,撩起溪水洗手洗脸,溪水冰寒入骨,刺激肌肤后令人精神大振。导游索朗偶尔会停歇下来,精力充沛地四处张望,他长腿如鹤,轻松地丈量着山体,不见有一丝疲惫。我不敢有丝毫懈怠,趁导游停留时,拉大距离。老虎偶尔会意迎面而来的游人,问我们一小时是否能到达神瀑,他们都不约而同带着善意的笑容,点头称是。老虎甚至说,你看,人家那么大年龄了,只走了一小时,我们很快就到了。但终于有一个人诧异道:一个小时?我从上面下来已经走了2个小时,你们上去,起码得2个半小时。后来,从神瀑回来,我终于明白,是那些善意的谎言,给了我信心,坚定了我到达神瀑的信念,而凡是到雨崩的人,都不同程度感受着这种善意的谎言。
我一直遗憾导游不能给我太多的沿途介绍,因为他和我们一样,对雨崩都是处女游。如眼前的这条宽阔河流,他不能告诉我河流的名称。河流在大小不同的石头间流淌,泛起白色的浪花。河床铺满石头,河边是密密麻麻的玛尼堆。每一个玛尼堆,都是朝圣者的祭台,每一个祭台都曾凝聚着无数虔诚的祈拜。
当我堆积完一个码尼堆,抬头间,猛然看到远处明亮的雪山,我不禁惊叫失声:雪山,我看到雪山了!从雪山下流泻而下的无数条瀑布,犹如一条条白色银链。而更令我兴奋的是,雪山带给我的错觉:雪山都看到了,神瀑还远吗?我以为,只要再前行一段路程,我们就会站在最佳观景台,领略到雪山飞瀑。
我们继续向大山深处走去。雨滴渐渐变大,变得密集,我听到雨水打在冲锋衣上发出的沙沙声,如蚕蛹吞食桑叶,遇到上行的山路,我手脚并用,呼吸声里逐渐出现噎食似的喉音,老虎不停鼓励我:爬过这一段,我们就到了。明知他鼓励无由,但心里依然很受用。
一路上,有两处简易的客栈,如果我们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或补充点给养,后面的路途不会那么艰难。我们带来的零食,还有在香格里拉准备的氧气瓶全部留在了梅朵客栈。此时,我只有一个信念,赶在天黑之前到达神瀑。
我麻木地前行,无心拍照,想不到饮食,就如一头被蒙了眼的驴子,只知道向前走,遇到道路比较平坦时,则加快速度以缩小我与老虎及导游的距离。
雨幕里,雪山渐渐清晰,几十条瀑布白花花在眼前流动。神瀑是其中的一条还是一个瀑布群?我心里一直存有这个疑问,知很幼稚,一直未敢出口。当我自以为已到达神瀑并兴冲冲充满自豪地向迎面而来的游人求证时,我得到的回答是:是的,快了,还有1小时的路程,不过,这一小时很难难,如果你是独自一人,建议你不要上了,因为,上面已经没人了。我祥细讯问我们的终点在哪儿,哪一条是神瀑,她指着头上方的雪山告诉我:诺,凹下去的那一道冰是冰川,冰川左边的那条最大的瀑布就是神瀑。我几乎晕菜,我以为“神瀑”,只是远远遥望,却不知要亲临其境。
老虎从后面赶上来,他拿来喝剩的半瓶红牛,我一仰脖,飞流直下,直达胃部。
天渐渐暗下来,毋庸置疑,这1小时,无异是死亡之旅。神瀑几乎就在头上方,这意味着,这1小时路程,几乎是直线向上。而我,好象再无多余气力向上爬行。更要命的是,不知是刚才那半瓶红牛作祟,还是如老虎说是高原反应,此时我五内翻滚。老虎要帮我拍照,我强作欢顔,想自己一定面如死色。当我勉强帮老虎拍照时,一个戴着瓜皮小帽,精神矍铄的藏族老人,兴高采烈地主动凑上来与老虎合影,口里不停祝福扎西德勒!我们同样回以扎西德勒!
我如壁虎般贴地而行,爬两步歇一步。老虎边爬边催促我,一定要赶在天黑前赶到神瀑,否则,我们就半途而废,看不到神瀑了。但我已筋疲力竭,此时的长腿索朗,撒开两腿,雁爪雪泥般跃过石壁,遥遥向前。老虎见我步履艰难,着急的躬身坐到我面前说:来,我背你。我爬上他的脊背,只行了五米,头脑忽然变得异常清醒:不行!如果老虎累跨了谁来救我?谁又救他?于是,我强行滑下来,拚命向上爬。
终于,朦胧之中,我看到一座山壁前横七竖八的风马旗,有的躺在地上,有的飘扬在空中,它们交错纵横,在风雨中热烈地跳动。山壁成了圣坛,周边有朝拜者敬奉的各类物品,甚至还有各种票面的人民币,那些钞票,被雨水淋得湿淋淋地贴着地面,有的在风中吃力的蠕动。
风马旗再次给了我信心。我远远看到索朗站在悬崖之上徘徊,他的身影已变得模糊。七点已到,我距离冰川仅20米之遥,但却恍若千里,寸步难行。老虎再也顾不得我,他三步并作两步,转眼之间登上悬崖之上的观景台。

B、我与冰川神瀑的亲密接触
我用身体丈量着土地,终于爬上神瀑观景台。冰川与神瀑此时就在眼前,如我日日所见,并无惊心动魄之感。宛若冬天家乡小河里薄薄的冰封,家乡山涧里雨后的水流。我转山,转水,来到神瀑,是为寻访谁的踪迹?此时,虽有瀑布的轰鸣之声,各色风马齐动,但喧哗之中蕴涵着一种独特的宁静。
夜幕渐合,雪山反射出白色的光泽,将最后的一点天光放大,普照。我站在神瀑前凝神良久,忽觉腹内山水齐动,按捺不住。都说来到神瀑前一定要留下一点东西,老虎将随身带的黑丝绒镜套掷到神瀑之中,而我,会留下什么?日月精华,莫过凡胎俗体,既是凡胎,自有日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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