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之评评有奇

“灵山”之评评有奇

近支杂文2025-06-30 03:01:09
读“灵山”之惊鸿?最近从图书馆把高行健的灵山借回来,打自2000年他拿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就想看,却一直等到今天才有时间看,看了才发觉这並不是一本小说,起码对我来说,不是一本小说,顶多可看成是散文体小
读“灵山”之惊鸿?
最近从图书馆把高行健的灵山借回来,打自2000年他拿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就想看,却一直等到今天才有时间看,看了才发觉这並不是一本小说,起码对我来说,不是一本小说,顶多可看成是散文体小说,或是小说体游记,记述作者数月来在中国偏远山区的所见所闻,当中有人物,有事件,也写境,也写情,人物虽有连贯性,故事却没有,感觉还是散文,可以随时停下来不看,缺乏小说一般情节的牵引和叠叠高潮,也许我还肤浅,觉得看金庸小说更吸引,不过,文字的运用确实高深,细腻,作者博学多闻,观察入微,描绘有形有声,可是,我还是看不出灵山和其他没拿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有何分别,我看这些作品的分别不会比排名第一和排名一百的短跑选手的分别大,也许就在一秒之内,分了高下吧!
说这些话,想来还是言之过早,因为书才看了四份之一,这只是初步感觉,说来有点武断,但起码对此书没有一见倾心,惊为天人的感觉。

还在断断续续的看,好好看下去再说。
读“灵山”之梦魇
既然在国际文坛上有这样的地位,总有它非凡之处吧!专家们应该不会盲从,他们是有责任告诉读者甚么书该读,本着这个简单的道理,就继续看下去,幸好,灵山没有令我失望,也许,该说成是我没有令自己失望。虽然没有甚么峰迴路转的情节,但辛辣的文字,黑色的幽默越来越吸引,发自内心又带点冷调的笔触,开始搔到痒处,挑拨起麻目的神经,作者的面貌渐渐清晰,他真实的人生,与他虚构的事件重叠,真实的经验与他假设的人物並存,小说中的“我”和“你”,就是他自己,而那个“她”,那个似是疑非的所谓女主角,也就是唯一在故事中重复出现,若有若无的把情节推移,但始终给我虚幻的感觉,与故事中其他铺陈得如许真实的事件混在一起,更是疑幻疑真。这就是此书到目前为止最牵引人的地方。
那个“她”与作者互相填补又互相排斥的矛盾充满着对人性的,不是控诉,说是挖苦比较接近,酸,是这书给我的感觉,还隐隐尝到包裹得很深的苦毒,狠狠地对自己文化历史的批判。我知道这不是个快乐的故事,这也许根本就不是个故事,而是个梦魇,却又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我们祖先的梦魇。

继续看下去,作者与我之间已经架起了桥…
读“灵山”之情欲
故事中的“我”和“你”被医生误诊,以为患上绝症,面对死亡的催逼,不得已踏上寻找自我的避世之旅,灵山是他的目的地,可是,路途上却不忘肉体,波浪似的山影,甚至溪流里浑圆的石头,也化作女性乳房的幻象,厌世投水的女子,成了他垂死挣扎最后的慰籍,但他又坚决否定爱情,怜爱与情欲交织,却还不是爱情,不过是一个垂死中年男人的空虚与恐惧,刻意轻松的笔调掩不住浓浓的悲情,短促的句子,只给人时日无多的感觉。
情欲与性爱就是人的基本渴求,如同吃饭一样基本,但人类的幸福,社会的变迁,历史的轨迹,却又与她脱不了关系,也是文学写不厌的题材,人的灵魂与肉体分割不断,死亡的眼紧盯着肉体,灵山里情欲的描写就一波接一波,从神秘的传说到畸形的传统的海洋深处,翻起叠叠巨浪,冲擦着虚无的彼岸,留下浩瀚的潮印。
男女就是性、爱,文学就是情、欲,作者之能够畅所欲言,因为他已经没了道德枷锁,有的只是本能和可能的良善。他无意追寻男女平等的社会观念,因为那个社会跟本没有。他描写的女性,尽是可怜可悯的边缘人,挣扎是死,不挣扎也是死,不过,他确实为这些女性赋予了顽强的生命力、坚毅的意志和复仇心理,然而她们还是没有成全欲望的自由和尊严。
读灵山需要成熟的心态,不是坚强,就是冷漠。
读“灵山”之虚无
灵山的文字给人极度疲劳,甚至有点窒息的感觉,这也许正是作者所要表达,或根本就是他的感觉,这是一本没有理性道德规範的书,完全是作者剖心的自白,甚至发洩,他有意无意选用些令人读来感到突兀,比尖锐讽刺还放肆赖皮的字句,叫人读了又要骂,又要笑。我感到作者是处于一种全身放松的催眠状态之下,瞪着眼睛,摇着笔杆拼命把这书写成的(听说,这书初稿是手写本),他自说自话,忽东忽西,杂乱无章的想到那里就写到那里,倾注自己一生的命途,情感的虚无,搅和生命的荒诞,人性的嘲弄,全撒在红红烈火的大锅炉里炒成一碟酸甜苦辣的混酱杂碎,把尘世的谎缪,没法用文字解析而又不断重复的历史旋流,弄得分崩析离,洪潮没顶般的展现眼前。若果,不跳出理性道德,放弃固有的认知的框框,用文学或甚至纯文学的观点去读这书,是很难消化和接受的。
这书是怪物,不是小说,没有小说的诱人,不是诗,没有诗的动人,不是散文,不强调论理或抒情,不是戏剧,愧欠了掌声和聚光灯,散漫得像行尸走肉,正如作者在第二十八节提到的四不像,这难道就是他要表达的东西,这个四不像的世界?如果是,那就极其用心良苦了。
故事写到最后,作者自己也觉得谎缪,便像梦呓的自己跟自己辩论起来,他倒真有自知自明,知道有些人会这样批评他,便来个先下手为强,别人说他写的压根儿就不是小说,他说这些标籤都是阁下贴的,他写小说只是耐不住寂寞,自得其乐,别人说他是虚无主义,他说他压根儿没有主义,才落得这分虚无,况且虚无似乎不等于就无。
书中充满了类似这般似是而非的狡辩,认不认同真是见仁见智,但作者诚实、不矫饰、不逢迎,就是这样子赖皮豁脱,与读者肉袒相见。
读“灵山”之“路並不错,错的是行路的人”
读完了灵山才知道此书的得奖曾经在国内外掀起一翻争议,我以一个局外人的心态来看,倒觉得这除了证明东西方审美观点之不同外,双方对文学的定义原是在某个层面上有很大的分歧,文学应是如音乐一样,超越种族语言,不受时代环境的限制,同样感人,这基本定义该是全球认同,可是,若果灵山感动了外国读者,而反不被中国读者所接受,阅读翻译本的人比阅读中文原版的人还多的话,就难免令人尴尬和忐忑。
高行健那篇得奖说辞我读了两次,一次比一次感动,感动的是感动,却又欲语无言。幸好在博客论坛里找到两段评论深得我心,就把它抄录如下:
--灵山的得奖是中国人的荣耀,也是悲哀。
--高行健实在是个优秀的作家!目前,在中国,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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