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梦

蓝色的梦

雄伟壮观小说2025-05-24 10:07:30
1这是一个梦,潜意识里她告诉自己。然而,她却无法从梦中醒来,仿佛掉入一潭沼泽,越挣扎越深陷,越窒息。雾,铺天盖地的雾,如洪荒之初的混沌,天地间只有一个小女孩在拼命地奔跑,却始终找不到出路。恐惧和绝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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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梦,潜意识里她告诉自己。
然而,她却无法从梦中醒来,仿佛掉入一潭沼泽,越挣扎越深陷,越窒息。
雾,铺天盖地的雾,如洪荒之初的混沌,天地间只有一个小女孩在拼命地奔跑,却始终找不到出路。恐惧和绝望是那样清晰而深刻地吞噬着她的心。
突然惊醒,午后的阳光霎时映入她的双眼,那里布满了残梦的阴霾。她反射性地捂住眼,呻吟一声,深深的刺痛颤动在视觉神经。
“你醒了?是不是做恶梦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旁边问道。
意识拉回半边,香芋有些呆滞地转过头,望进一双漆黑的眼睛。
全然陌生的深渊一般的眼睛。
心莫名地惊悸,她惊站而起。
“你?”颤抖的手指指向对方。
“怎么,不认识了?夸张了吧。”
香芋终于清醒过来,忽然意识到这是在对方的家里,尴尬:“对不起,竟然睡着了,请问一下洗手间在哪里?您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开始。”
门在身后闭合,她犹自心跳如雷,抚向胸口,望着镜中的自己,恍然如梦。
怎么就睡着了呢,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甚至还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当寒洲的司机接自己来他家里做治疗时,也许应该拒绝的,香芋想。或许是因为心中对这个特别的顾客心存好奇,或许是漫长的一天没有一个客人光顾太过无聊,也或许是因为他是诊金丰厚的老主顾,总之,她答应下来,在他未到达之前等待。
只是,竟然睡在人家的客厅,太失礼了,等的时间太长了吧?
她用酒精棉细细地擦拭长长的针灸,寒洲在她的面前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最后只剩下一条内裤平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香芋平淡的脸上纹丝不动,娴熟地把针刺进男人全身上下的穴位。然后对着刺猬一样的人说:“您先休息,四十分钟以后我来拔针。”
离开那人的视线,香芋才松了一口气。以往针灸时,即使全身上下几乎一丝不挂,那人也总是带着一副墨镜,那种情形十分怪异。也许和自己一样是一个眼睛惧怕光线的人,她猜测。可是当男人真正地摘下眼镜望着她时,她更觉如芒刺在背,奇异的压迫感紧紧围绕着她。
寒洲,一个身价不菲的男人。
可是这样的人为何会光顾自己这种门可罗雀的小诊所,针灸塑身?
不过她是不会与丰厚的诊金过不去的,也无心去探究他人曲折的心思,权当这是一个极其爱美的男人,追求完美身材。
“寒洲先生,您的治疗就要结束了,下次我就给您封针。”拔针的时候香芋对床上的人说。
“可是看样子我并没有瘦下来多少?”男人徐徐说道。
香芋的脸垮了下来:“一来您本身并没有多胖,二来您也总是不配合我所说的饮食,所以…。”
“所以我准备再治疗一个疗程。”
香芋愕然地望着他,那张染过些许风霜的英俊面孔上,深渊一般的双眼闪着魅惑的光芒。
一霎那,一个异想天开的念头闪过脑海:这个男人,该不会对自己另有所图吧?

2
七点四十五分,男子走进十二号临窗座位,抬腕看了看手表,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坐下,闲适地欣赏着窗外的夜景。
一如往常,分毫不差,不同只是每晚上场的女人。
我勾起唇角,弯出淡淡的笑意,风姿翩然地走到他的面前:“越溪你好,我是晴雨,让您久等了”。
一瞬的讶然从他脸上掠过,他伸出手,优雅地示意:“您好,晴雨小姐,请问要点什么?”
就是这个男人。
从他频频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频频地更换约会对象,频频地夺取我的注意力开始,我认定了他。
那俊逸的五官,优雅的举止,迷离的微笑,甚至那表象下不易察觉的淡漠都让人无法控制地陶醉。
我要让他认识我,并且印象深刻。
夜幕下的幽会,几许温馨,几许旖旎,几许神秘。
几分钟后,将会有一名女子到达我们刚刚离开的咖啡厅,而那时,与他约会的男子已经被不着痕迹地带到另一个佳人的身边。
夜色如水,静寂柔美得让人忧伤让人沉醉。
欢声笑语悄然沉寂,他望着我说,“为何,我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我淡笑,那笑意像一缕风消失在夜色里。

3
像一轴秘密画卷缓缓展开。
漫长的午后,她坐在清凉的竹椅上,面前有时是一杯果汁,有时是一本时尚杂志,静静地倾听对面男人的叙述。
他的声音像流水一样漫过午后的时光。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才五六岁,清澈的大眼怯怯地望着我,恋恋不舍。那是一双让人情不自禁地从心底滋生出怜爱的眼睛,虽然我还年轻,但我还是把她留在了身边。”
依然是平躺在床上,就像针灸时一样,墨镜后面的眼睛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似乎不明白当初的女孩是怎样长大的,仿佛就在一夜之间。等他恍然意识到时,她已经十五岁了。
初夏的一天,寒洲回到家里,身穿清凉长裙的女孩正在给满园的花草浇水,向来忧郁的的面容上竟展开朵朵笑容。
“什么事这样高兴?”寒洲走过去问道。
“看,花儿都开了!”女孩的声音有丝雀跃,转身间手中的水管喷向寒洲。
霎时透体的凉水浇了一身,两声惊叫后,寒洲滴滴答答地站在园中吸冷气,湿湿的头发凌乱披皮在额上。
女孩慌忙地丢掉水管跳开,远远地,看着他,竟有丝怀坏的笑容。
寒洲捡起水管,用手指控制住水流,像喷雾一样喷向女孩的周围。女孩惊跳欢笑,层层的水雾像五彩的光晕弥漫在她的四周,幻化出梦幻一般的色彩,一瞬间,让人怦然心动。
似乎就在那一刻,她发现女孩长大了,水润的皮肤泛出茸茸的光辉,青春的面庞染着淡淡的红晕,连身段也开始变得玲珑有致。
心莫名地鼓噪不已,某个幽暗的角落,传出细细的声音,恍然中似乎一直以来他等待就是这一刻。
然后,他看到了长期病弱的妻子静寂而落寞的眼神。
可是他已经无法控制追逐女孩的目光。
“我开始回避,开始极少回家,拼命工作,折磨自己,也折磨妻子。”
足有两年时间。
“在她十七岁那一年,妻子突然发病,她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自己的小房间内,双目空茫。
那一刻,我的心轰然倒塌,我再也无法忍受她受惊吓的模样,再也无法忍受自己对她日益加深的渴念。
无法忍受。”
令人窒息的寂静冻结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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