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雨伞
雨一直下。这样的夜晚显得有些诡异,仓促而又不安。不知怎么的,林芝音就是觉得周围像是有千万只流血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那种感觉并不像是置她于死地,而像是让她品尝生不如死的煎熬。联想到平时看过的恐怖片,
雨一直下。这样的夜晚显得有些诡异,仓促而又不安。
不知怎么的,林芝音就是觉得周围像是有千万只流血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那种感觉并不像是置她于死地,而像是让她品尝生不如死的煎熬。联想到平时看过的恐怖片,她死死地攥住手里那把大大的,黑色的伞。
说起这伞的来历,倒是有些怪异。上个礼拜,林芝音出差去云南办事。趁着空余的时间,她想浏览一下这个多民族的不同风情,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她偏偏喜欢一个人冒险,阴错阳差的误入一个名叫“不名”的小村寨。对照手里的地图,林芝音仔细的找了又找却并未发现有这么一个地方,相反,地图上显示这片区域竟是片风景秀美的湖泊。
林芝音并没有多想的走进这破旧的甚至有些古老的村寨。寨子里出奇的安静,在周围大山的映衬下,让林芝音有种窒息的感觉。周围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她甚至有些后悔一个人到处晃悠,但强烈的好奇心让她不由自主的继续往前走。这儿的村民不是很多,大家像看到怪物似的盯着这位不速之客,林芝音加快脚步往前走,心里莫名的产生一种强烈的空虚感。林芝音突然停下急匆匆的脚步,因为眼前没路了,刚才明明觉得宽敞极了,而此刻竟突兀的横空冒出一堵墙,这墙看上去竟有被大火烧过的迹象。
林芝音迅速的转过身,这回让她那颗本就惊惧的心差点跳出来。她本能的往后退了退,用颤抖的手扶着乌黑的残垣。原来,不知何时,村里的人似乎都集中在了一起,而且此刻就站在距离林芝音不到两米的地方。林芝音觉得自己连呼救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她呆呆的看着这周遭的诡异,心里把自己骂了个千万遍:没事儿干嘛这么瞎折腾。
一些村民躁动着似乎想立刻扑过来将林芝音碎尸万段,而为首的那个老人手臂一挥,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老者仔细的审视了一遍林芝音,而后幽幽的开口说道:姑娘,无须害怕,我向你保证大家不会伤害你,但是请你听我说完下面的一些话,你不要觉得荒诞,我老人家没必要骗你。也许是上天不忍心见我们这群孤魂无处安放,偏偏就派来一个有缘人替我们超度。
林芝音此刻真恨不得自己是在做梦,梦醒了就什么都不是了,可是眼前的一幕幕又是那么的真实。今年是个什么年,竟然撞邪了。林芝音并没有否认眼前是一群与血肉无关的魂魄,她天生就笃信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人存在的,她不相信鬼神论,但是相信灵魂说。林芝音努力的稳了稳一团乱麻般的心绪,听那位老者继续讲述。
十年前,我们这个村寨过着安静而又祥和的生活。大家与世无争,互帮互助。一个雨天的傍晚,几位面色惶恐的人说是迷路了想进寨躲雨,等雨停了再走。村民们很是热心的给他们倒茶做饭,村长家的屋子比较大,他们一伙人就去村长家借宿。那晚,村长家的灯一直亮到很晚,出门堵水沟的石头路过村长家的时候隐约的听说那伙人想联合村长把我们的寨子作为他们贩卖毒品的中转站,他们提出了会付给村长丰厚的酬金,等他们的货物销完后,村长可以带着自己家的人到国外定居,警察不会找到他们。村长竟然出卖了大家,答应了那伙人。石头慌了神,一不小心手里的铁锨碰倒了窗台底下的坛子。村长知道自己被人偷听了,他和那伙毒贩疯狂的杀了寨里上上下下五十几口人,他们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寨子里一直等到太阳放晴,一把火毁掉了这儿的一切,然后带着那帮人从唯一的出路逃走了。我们死不瞑目啊!
老人说完,含泪望向身后的族人。然后接着说:
姑娘,我们相信你能帮助我们,你是好人。在你的脚底下两寸深的地方有一把黑色的伞,我们只能告诉你这些,否则,我们将永不能超度。我相信你是聪明的。姑娘,拜托了……
林芝音只觉得脚下一酸软,瘫倒在地上。醒来的时候,天竟有些阴沉,似乎要下雨了。而周围并不是记忆里那烧掉的墙壁,那群“村民”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湖泊。林芝音猛然记起刚才的一幕幕,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定了定神,她找了个木棍开始掘脚底下的泥土。泥土出奇的松软,不一会儿,就真的掘到一个硬物,是个长方形的木制盒子。林芝音小心翼翼的将这个盒子从泥土里解放出来,掀开盒盖,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黑色的伞。伞的旁边有一张黄纸,似乎是用血写的三个字:有缘人。林芝音颤抖的将黄纸叠好放进包里,将盖子盖好,抱起木盒子发疯般的离开这诡异的地方。
事到如今已经将近一个礼拜了,林芝音并没有觉得有任何异常,直到今天这个下雨的鬼天气,她鬼使神差的撑开这把黑色的伞。这是把很奇怪的伞,被雨淋过后竟然没半点湿意。她匆匆的转过两条街,准备到迪厅门口打的,要知道那儿打的比较方便,尤其是在这冷冷的雨夜。林芝音刚走到迪厅门口,那把伞竟然鬼魅般的自动合上,然后林芝音不由自主的被引进噪乱喧嚣的迪厅内。一身职业装的她,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地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那把伞在一个包厢的门口突然安静下来,林芝音下意识的感觉,这儿肯定不寻常。林芝音挑了个靠近包厢的地方坐定下来,好在这儿离舞池有段距离,人并不嘈杂,只是这里的空气实在让她有些受不了。她点了杯咖啡,独自品啜起来。
半小时后,包厢门被打开了,里面烟雾缭绕,林芝音并没有看清出什么。不一会儿,一个光头大个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瞧他那一身俗气的暴富打扮,林芝音很不屑的嗤了嗤鼻,紧接着是一个有些瘦弱的中年男人,他很小心的四下看了看,林芝音身旁的伞有些躁动,竟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迅速捡起来,使劲儿的攥着这把有灵性的伞。那个瘦弱的男子循着声音望向这边,林芝音看清楚了这个人的长相,典型的南方人龅牙。一种直觉让林芝音相信这就是那个老者口中的村长。林芝音小声的对着手中的伞说:相信我。那把伞霎时间就安静了下来。林芝音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跟着那几个人的身后,缓步的走到吧台,她装作醉意熏熏的对着服务生说:姐我今天失恋了,再给我两瓶啤酒。她拿着瓶颈,眼神迷离的对着那伙人的背影说:他该是个有钱的主儿。服务生调侃的说:是啊,每个周六都会到这儿点最贵的红酒,东面的那个豪华包厢被他长期租了下来。林芝音拍拍身旁的伞,笑呵呵的说:宝贝儿,咱们回家吧。服务生对这些行为怪异的人群早就是见怪不怪了。来这儿消费的,基本都是有故事的。是的,林芝音这个故事只是有些不同寻常罢了。
她紧跟着走出迪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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