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月儿来看你

乘着月儿来看你

夏雩小说2025-12-02 09:03:31
1一九九二年九月,我以优异的成绩从南漳县板桥镇中学考入了立于千山山头的襄樊师范。一年半后,在这个美丽的花园式的校园里缔造了我那朦胧的初恋。那是一九九四年三月的某一个下午,我在操场上当校排球赛记分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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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二年九月,我以优异的成绩从南漳县板桥镇中学考入了立于千山山头的襄樊师范。一年半后,在这个美丽的花园式的校园里缔造了我那朦胧的初恋。
那是一九九四年三月的某一个下午,我在操场上当校排球赛记分员。就在那个千山山头被夕阳啃成了银镰、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的下午我遇见了她。
她们班和九二零三班在赛球。她站在场外一个劲的鼓掌喊加油,我刚好站在她的旁边记分。当时我的思维总是很乱,不是把她们班的得分给九二零三班记了,就是把取得的发球权也记了分,她操动着双唇表示了强烈的不满,还说我有些不像体育部的人,水水的,我感到不好意思,便找了个机会溜走了。
自那时起,她便深深地感光了我心灵深处的那张胶卷,拥有了她的第一张照片:清清的,纯纯的,傲傲的。
第二天晚自习我到九三零一班班去招收文学社社员,没想到她也报了名,知道她叫余岚,岚也交了作品,我从数百篇中挑出岚的文章,从语言、构思方面作了修改,岚道了声“Thankyouverymuch”甜甜的、头一摆就走了。
第二次我又到岚那儿去拿文章,岚用她那双极具表现力的金晴正视着我,一动不动,我想偏头错过这个让人心动的动作,可我没有,我破例第一次也正视着一个女孩,极不自然的、耳边发烧的……岚嫣然一笑,我也抿嘴一笑,结结巴巴地说有文章再拿来我看看,还说我是九二零三班普师班的学员,她又是一句“Thankyouverymuch!”甜甜的……过后,岚主动借了我的小说创作笔记,还有《小小说选刊》、《小说月报》、《微型小说鉴赏辞典》等书。岚总是在每个星期天晚上八点半准时来还书,总是少不了那句“Thankyouverymuch!”甜甜的……
就这样,在每一个星期天晚上,总有一个清纯的少女在窗外叩打着玻璃,总有一个女孩为我苦涩的生活添加一点儿味精和五香粉……
在那么一个月亮瘦弱得像小船的晚上,我伏在案前,趁着明晰的月光,我在随笔本上写道:
你踏着芊芊碧草向我走来,黄昏的落照为你蒙上了一层蜃景般的面纱,你不知不觉间偷走了我那颗躁动的心,望着纯清可爱的你,我开启了思念的心门……
你走了进来,你不仅仅拥有飘逸的长发,更重要的是独具的风趣、睿智的谈吐、大度、高雅的气质俘获了我的心,我置身于一个不再凄苦、忧郁的世界,使开心、潇洒、快乐围绕着我,不再自卑、不再叹息……
在每个寂静的夜晚,我总是以夕阳为枕、睡在晚霞映红半边天的床上,任思绪无边无际的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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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师二年级下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她写了好多好多小说稿拿来我看。我从立意、结局、情节方面给她作了认真的修改,她每次要回教室的时候还是那句“Thankyouverymuch!”甜甜的……我还是极不自然的说那句“下次再拿来我看看。”我很想再说一句多余的话,可那时我总是觉得浑身很紧张,连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出生于农村的我,入校时那一双千层底布鞋、的确良喇叭裤和土布中山装,给同学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道我的同学该怎样笑我的老土,我也不知道我的同学该怎样说我的寒酸,我只觉得有一种没有颜色、没有味道的东西在内心深处挣扎,一个劲的挣扎。我只感觉我已经喜欢余岚了,她占据了我的心房。
在那么一个月亮瘦弱得像镶刀的晚上,我伏在案前,趁着蜡烛散发的淡光,我在随笔本上写道:
你那美丽的倩影钓走了我的心,我把你那乌黑的秀发剪贴在胸口。寂静的子夜,我不能入眠,在心里默默地念你,想你,在两人心灵空间里为你相思,为你祝福。
那夜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不太圆的月亮,想啊!想啊!我想念我那心上的姑娘。我心里充满着幻想,盼你能和我一起来把歌儿唱,想啊!想啊!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写了一首《笑脸》的诗夹在《小说讲座》一书中给余岚送去,诗道:
每每抬望眼/总见着你的笑脸/盛开着朵朵鲜花/好甜好甜/我欲伸手摘朵插在心间/可又怕你变天/不知靠近还是离远
一星期后,她把书还来,在她那白暂的脸庞上并未泛起一丝丝红云,她显得很平静也很自然,还是那本书,可里面并没有回信的纸条。我记得我在诗后叮嘱她,叫她一定要回一首。我觉得她不可能读不懂这首诗。随后,我又写了一首《向往风景》的诗夹在《汪国真诗选》一书中给岚送去,诗道:
想淌过河水/可又怕淋湿我的裤腿/望着河那边的风景/好美好美/等到退潮的春/光脚踏过河埂/却见不到那道风景/只有泪流进了琴心
一星期后,书还来了,可没有回信的纸条。我开始感到,我向她心海里投去的那块小石子并未激起什么涟漪。前面的故事如同一片浮云在空中慌慌惑惑地游荡,不知飘向了何方。
我又等了几个星期,她仍无回音,同时她也不借书也不送稿子来了。
此时,我方才察觉:在古老的大运河上航行的那艘陈旧的大客轮里,唯我独自一人品尝着一个个凄美的单相思传说,同时,我独自一个人又走向一个翻新的荒诞的故事里,故事的人物只有独自的我。
那天天上飘着浙渐沥沥的细雨,连同我的泪泉涌向千山的泥泞。我撑着茶花色的雨伞,让雨点亲吻着伞上的一朵朵茶花,还有我那感觉不到跳动的心。
在一个晚自习上,我怀着一颗颤抖的滚烫的心又找了一次她,我结结巴巴地说我上次把一首诗夹在那本书里面,请她帮忙找一下,我急需用。她说她拿着那书还没坐到座位上就被一男孩子夺去先看了,她根本没发现这东西。她问了夺书的那男孩,那男孩说他把诗搞没见了。于是,我的诗作《笑脸》和《向往风景》就这样毫无行为代价的飘离了我的心房,不知又飘向了何方。别了,挂在你嘴边的那朵笑花;别了,我的《笑脸》;别了,我的《向往风景》……
那夜,我痴迷的沉浸在毛宁演唱的《涛声依旧》里,一如他那婉约飘逸的歌风声韵,竟久久不能入梦!
他说带走一盏渔火,让它温暖我的双眼,留下一段真情,让它停泊在枫桥边,无助的我,已经疏远了那份情感……
他还说流连的钟声还在敲打我的无眠,尘封的日子始终不会是一片云烟。久违的你,一定保存着那张笑脸,许多年以后,能不能接受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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