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在乎的声音

你不可能在乎的声音

碎云散文2025-05-04 07:52:21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项羽啊,你就这么悲壮地倒在了乌江前头。你知道不,对面,是你的家。那里的江东子弟都还在等着你回去东山再起呀!你就这么样风光的选择离去,用诀别的口吻,告诉世人,不肯过江东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项羽啊,你就这么悲壮地倒在了乌江前头。你知道不,对面,是你的家。那里的江东子弟都还在等着你回去东山再起呀!你就这么样风光的选择离去,用诀别的口吻,告诉世人,不肯过江东。
呐。是你无脸回头,是你无颜在面对江东父老吧?纵然八年带兵,未尝一败,可如今,却败得一塌糊涂。虞姬在你的面前,舞动着蹁跹的舞步,手中的剑,一招一式,比划着,干净利落。她望着你落寞的眼神,饮干的佳酿,哭红了双眼。四面楚歌声嘹起,她在帐中话离别。她顺势一刎,婉转了几圈,倒在冰冷的地上,倒在你的身前,鲜血顺着长长的红毯,汩汩流淌。她悄然悄然地选择先走一步。她是美丽娇艳的,也是爱你的。你眼圈红红,哭了吧。我知道。但忍住了。你是男子汉,男儿有泪不轻弹。
你带着弟兄,兵分两路,欲在东城汇合。可那树林的迷雾,浓浓地笼罩着,看不清方向,也迷糊了你睿智的眼睛。多少个来回,却在原地徘徊。密林的秋风冷冷地吹刮。在你们的脸上,接连几刀几刀狠狠地割开,多么让人心惊。那重重的盔甲,是冰冷的,是孤愁的。你累了吧。几个日月,疲于征战,疲于奔跑。
呐。这一路上,你老说,天要亡你,天要亡你。而现实就这么的残酷的摆在你的面前。你接受得了吗?不,你接受了一下,却又快速地抛弃了它。不然,你为何迟迟不肯过江东。纵然你可以力拔山河,却又奈何!一个人的力量,顶不过万人的围捕。
东城的黄沙漫天飞舞,黄昏的夕阳正在沉没,随着你的到来。昏黄的世界,只剩下了孤单的二十八骑身影,手拿着战叉。前有埋伏,后有追兵。这路,该怎么走回家?你淡定地笑了笑,仰天怒号,是的,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你的笑声,震动了天下,震动了刘邦。他害怕你,因为你的狂傲不逊,因为你杰出的才华,因为你令人胆寒的霸气。你的生命,值得多少钱来抵押?十万而已吗?不,你嗤笑了一声。西楚霸王,哪里值得刘邦出这样昂贵的价钱。
夕阳西下,是孤独的告别,是离开的宣誓。长河落日圆!夕阳无限好!可这圆,可这好,却是叫人绞痛啊!你骑着心爱的战马,带着所剩的骑兵。来吧,兄弟们,大干一场,杀他个片甲不留。杀他个军旗倒地。杀他个屁股尿流。
跟我冲,突出敌人的重围。跟着我,我们要杀回去。那血在流淌,迅速的,汇成一条条小溪。血红色,是天空下最凄美的绝唱。落日下的哀歌,在回绕。可真只能怪天真的要亡我。亡我项羽啊!
天是灰色的,乌云在层层密布,在叠叠聚拢。一大片一大片地向下压,快与地相交接。我的霸王,我在等你回家。等你回去江东东山再起。那里,是你的天下。哦,天下,那是我的天下!
这乌江的水,清澈、透明、冰冷,缓缓地潺潺流淌,哗啦啦地向东边逝去,一去了便不复返。它安静得像个熟睡的婴儿。任你怎么叫也叫不醒。江边的枯草,一大半已经萧条着。冷清着。几棵光秃秃的树,残喘着微弱的气息。是气数已尽了吗?
我的霸王,请您随我回家吧!霸王,霸王。这条船,是回家的路。上来吧!上来吧!
是天要亡我,我又怎能回去!天要亡我!我又何以面对父老!哈哈!老人家,回去吧,带着我的战马,回去告诉江东的父老,是我气数已尽,是天要亡我。我回不去了!
项羽,你就这么的固执地选择了这条路。明明有道可行,却毅然放弃。天真的要亡你了吗?我不懂。或许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我看不尽你身上的愤慨,悲愁。一代的霸王,如今的落魄。这苍天,或许在哭。
你们都走吧。不要管我。是我带你们出来的,可是,我带你们回不去。趁现在,赶紧走吧!西楚霸王,在今天之后,将消失不见。我的爱将们,对不住了!不,王,让我们一起共生死。
汉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轰隆轰隆。大地在战战发抖。土地快龟裂开了,鲜红的血液正准备喷涌而出。暗涌的风在蓄势待发。天下,这就是所谓的天下。亡你的天下。
厮杀声在天地间徘徊,垓下悲歌在奏响!你用尽你的力气,只为赢得最后的荣誉。哦,那是什么荣誉。为了一个梦吗?死得其所,或重如泰山?天忘了你,因为他在哭泣。我忘了你,因为我不是你。
堂堂顶天立地男子汉。你就这么离去了。话不了道别,带不走眷恋。那血在剑上淌过,是你的血,染红整片苍穹。那雷电在击打着,火在风中熊熊燃起。你的一生,就在这样的场景下草草结束。
呐,是天要亡你,你听到了吗?在乎了吗?
隔岸的江东父老,还在惦记着你。哦,那是我的西楚霸王。他在天堂里,思考着,怎样再继续选择面对。面对这苍天要我亡我的声音。
呐,我听得见了。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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