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蚁族”慯
路男勋孤独一人坐在湖边几块探出崖壁的石头上,望着夕阳在湖面铺下的一片金黄色的路,却显得更加迷茫。湖面的风肆意的吹来,刘海在眉宇间拼命的甩,仿佛想甩掉攀附的惆怅,可却将那惆怅越甩越长,凌乱的遮住了双眼。
路男勋孤独一人坐在湖边几块探出崖壁的石头上,望着夕阳在湖面铺下的一片金黄色的路,却显得更加迷茫。湖面的风肆意的吹来,刘海在眉宇间拼命的甩,仿佛想甩掉攀附的惆怅,可却将那惆怅越甩越长,凌乱的遮住了双眼。湖面上的飞鸟像海鸥一样的飞着,飞的那么轻松,那么快乐,那么自由,飞的累了,湖边的芦苇丛便是它们休憩的港湾。路男勋想到了王勃的诗句“落霞与孤鹜齐飞”,却无法嚼出这字句间的味道,望着手中泛着红晕的求职简历,无奈的笑了笑。下午招聘会场的喧嚣与此刻这里的孤寂,让人产生物是人非的苍凉感,仿佛两个世界发生的事,而这两个世界一路走来却又是那么的近。路男勋手里的简历不知是投出去的第多少封了,下午原本有机会再投的他逛菜市场似的走了一趟,索性不再投了,是形式主义的自我安慰还是自卑至极的一点高傲,他自己也道不清也懒得去想。曾经拥有很多梦想的他,在现实面前,他只觉得那些“梦”都结了冰,一块块掉在了地上,虽然还没有碎却都已是裂痕累累,又仿佛那些“梦”曾经以为只是时间的距离,时至今日,却发现是遥不可及的空间距离。
生存在这个“蚁族”“抢食”工作职位的时代,大学生贬值的速度比抗战时期的纸币还要快。招聘会不像是在选拔人才倒像在挑拣农副产品,贴上好的商标的,里面的质量且不论,先捡到他菜篮子里再说,仿佛招聘的对象是“商标”而不是商标下的“产品”。而且那些挑挑拣捡的人们普遍对产品有“年资”的要求,刚摆上菜架的新鲜货,他们是不要的。为了就业率,学校赶鸭似的将一批又一批的毕业生赶往各大招聘会场,于是我们很吃惊的看到每一场每一处招聘会场毫无遗漏的都成了“沙丁鱼罐头”,更准确的说是“沙丁人罐头”或“沙丁毕业生罐头”,里面到处是拿着“商标”,被现实冰冻了梦想的人,像范进手里插着草标的鸡,等待买主,又像极了鲁迅笔下伸着脖子观望刑场的围观群众——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路男勋也是之一,只是他的脖子伸的抽筋,索性缩了脖子,旷一次“课”,就仿佛晕车的人中途下车走一段路再重新坐车,说不定会有另一种心境。
路男勋想的疲惫,躺在了石头上,望着天空,石头两边的树和草扭动着身子仿佛要将他掩埋。石头虽硬却还能让人小憩一下,而他却连一块属于自己的有屋顶的“石头”也觅不到!路男勋将自己的“商标”攥的紧紧的,坐了起来,想抽烟,刚划着的火柴,瞬间又被风吹灭了,引得心火直冒。
夕阳的余晖照的路男勋脸上衣服上仿佛能抖落许多黄金屑,俨然一个富有的人,只是他看的是夕阳,而夕阳是要带来黑暗的。湖面金黄色的路越来越长了,一直伸到崖壁下。路男勋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商标”使劲的扔向湖面,扔向那个金黄色的路,他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潜意识里指使他这么做。
原本以为那“商标”会为自己铺一条光明的路,现在却如这湖面的“路”一般,只是浮光掠影。他叹了口气,朝湖面的“路”,“路”上的飞鸟,飞鸟上已走入暮云的夕阳长长的吼了一声,飞鸟依旧飞的轻松、自由、快乐……
他,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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