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轻妈妈
1现在是公元2011年,我正坐在办公室中,烦闷的情绪正包围着我.窗外的天灰濛濛的,空气很潮湿,欲雨的样子。院子里很安静,通常在这个时候,都是很嘈杂,大概今天工人们出工早,这会喧嚣已经停息了。我对你讲,
1现在是公元2011年,我正坐在办公室中,烦闷的情绪正包围着我.窗外的天灰濛濛的,空气很潮湿,欲雨的样子。院子里很安静,通常在这个时候,都是很嘈杂,大概今天工人们出工早,这会喧嚣已经停息了。
我对你讲,我是在一个建筑公司打工,快两年了,做人力资源工作,但大多的时候我是给总经理做些秘书工作,起草个文件,组织个会议什么的。我已经在这里两年了。我想说,无论从那个方面看,这个公司都是一个怪胎,里面全是些愚蠢而卑鄙的人,可是我依然在这里呆着,是因为这里的薪水挺高。我是说,只要你能忍受虚伪与卑劣,收入还是可以的。
我大学毕业已经快十年了。我换了很多工作,奔波了很多城市,最后我来到这里,然后,我结婚了。我是说,我再也不能换来换去了。我不是学什么人力资源的,我的专业与这毫不沾边。但我得生活,是的,生活是第一位的,我得做什么人资源,得写什么总装模作样的公文。不过,非我自夸,是可以干人力资源的,我有这个能力。
你可能要问我想做什么?哎,我说了,你可不要笑,我想当个农民,生活在乡村,自力更生,种些小麦、玉米什么的,我也许还可以养些牲畜,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可是,我没地可种,大概有地可种,也活不了的,我算过账,的确活不了。还有,我的妻子,她打死也不会跟我到农村去,她可不喜欢牲畜什么的。我是说,我在这里工作,她以为还算是件体面的事。再者,我要是回到农村去,我老爹会揍死我的,我老爹很喜欢揍人,我很怕他。也许,他现在也揍不了我了,他太老了,但我依然怕他。我是个很孝顺的人,不违父志什么的。
我想说说,我烦闷的心绪。事情这样的。我干了件违心的事。我开除了一个人。其实,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可是我是干这行的,别人总要让我宣布这类的事。我们公司今年新招进来一个女人,大概年龄不很大,可显得很老,上过什么大学,过会财务。长得很一般,圆圆的脸,面色焦黄,小眼睛,头发剪得很短,烫染的很乱。中等身材,微胖。我是说,她长得很丑,以至于,我在写对她的处理报告的时候,把她写成了29岁,她后来到我办公室对我说,她只有25岁。她是个很老实本分的人,看一眼就知道不是那种作奸犯科的人。我是说,她被开除了,然后还跑到我办公室更正她的年龄。可是,她被开除了,是因为她贪污了公司的伙食费。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中午,公司总经理,午休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有工人投诉说伙食太差吃不饱。我是说,公司的工人,平时在野外工作,中午须送饭到山野上去。这样,总经理火了,开始组织人调查这件事。调查的结果是确有工人吃不饱的现象,而费用却有增无降。这件事,调查了一个月,我也参与其中了,谈话,查帐什么的。结果,定性为贪污。她被除名了。扣发了两个月的工资。她在更正完自己的年龄后哭着走了。其后,全公司的伙食都由总经理的弟弟管理了。这件事就是这样的。
我是说,这个公司是个股份制公司,举报的人是总经理的表弟。这件事过了好几天,我很烦闷,是这样的,市场上的物价涨的很快。我不抖关子地说,这件事很下流。
几日前,总经理把我召到办公室说,这个女人,作风有问题,说是这女人与单位的施工队长有一手,总是晚上出去,清早回来,不在公司宿舍住。他说,这是有人反映的。我知道是谁,他身边总有这样的人。他还乐呵呵地说,她有个外号,叫“发财”,我一愣,没反应过来,他解释说,是个双关义,一是说她经济有问题,二是说她长的像麻将里的发财。他很得意地半仰在皮椅里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件事很下流,我对你讲,很下流。我一直想说。
我回到办公室后,调查了这件事,我发现她学历是假的。她没有大学学历。我在网上花了两元钱,查了下。网上有的是那种。后来,我又跟她身边的人谈了谈,我得知了一个很不安的消息。
她的确在那个学校上过学,但没毕业。原因是她突然缀学结婚了。她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赁有一个小屋,养着一个孩子。我是说,那种,简单的棚屋,几平米的那种,城市边缘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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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我在北京,在十八里店,住过这样的小屋。从四环下车,向西走半个小时有村子,有一个拥挤的小村子,村子里有大量低矮的小平房,砖墙石棉瓦顶,隔成七八个平米,每间月租300元。
我住在一个狭小的三角形院子里,一排平房一共住着五户人家。和我隔壁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十七、八岁的样子,矮矮地,胖胖地,带着个脏兮兮的女孩,一二岁的样子。再里面三间住着三家河南人,大概都是乡当,男的都收废品,女的在家剥蒜。狭小的院子里杂乱地堆着破纸板,饮料瓶,破铜烂铁,和整编织袋的大蒜。院子里散发着浓烈腥臭味。
那时,我在中关村上班,每天清晨五点钟出门乘车由东南四环到西北四环,晚上回来也是八九点的样子,倒头便睡。
有一天,是初冬的一天,我下班很晚,刮着风,屋子里冷得解地狱,我没生火,便早早地裹了被子猫在床上看书。我听到一个微弱的敲门的声音,我放下书,却没声音了,我以为是风吹动门扇的声音。
过了好大一会,窗口是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大哥,睡了吗?”我听出是隔壁女孩的声音,很吃惊,说:“没,还没,你有事吗?”
她过了会,大概是踌躇了好一会吧,才说:“我可以进来吗?”我说:“可以”,便下去打开了门。呵,外面可真冷。
她进来,站在门口,只是沉默地站着,我说:“你坐吧”,指了指床头边的一把破椅子。她只是向前倾了倾身子,依然沉默地站在门口。突然,她开口说:“大哥,我想求你帮个忙。”眼里裹满了泪花。我惊鄂地看着她,等着她说下面的话。她却只是一味地哭,嘤嘤的,像在寒夜里颤抖的小草。
她大概哭了好一会才擦了擦眼泪,然后扭过身去,向门外擤了擤鼻子。她说:“大哥,你在外边熟人多不,能不能帮我找个活?我已经有两个多月没事干了,前些天,跟里面刘嫂剥蒜,一天还能挣个几十块钱。可是最近天冷了,刘嫂不做了,我没了事做,想出去找活,娃没人带,再说人家看见我带着个娃,谁还要我呀?”她越说语气越急促,又哭了起来,这次却几乎是放声悲鸣。她哭了一会又擦擦眼泪,擤擤鼻子,接着说:“什么活都可以,我不嫌的,只要能允许我带着孩子,钱多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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