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人一样的活着
瑞雪出生在农村,有素质的人叫他雪人,没涵养的人叫他妖怪。为什呢?因为瑞雪的长相的确是奇怪,还不是一般的奇怪。初见他的人,一定会被他吓一跳,也或许会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很多人看到他的名字,都会以为他是因为
瑞雪出生在农村,有素质的人叫他雪人,没涵养的人叫他妖怪。为什呢?因为瑞雪的长相的确是奇怪,还不是一般的奇怪。初见他的人,一定会被他吓一跳,也或许会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很多人看到他的名字,都会以为他是因为出生在下雪天,所以叫瑞雪,其实并不是,而是因为他的长相,瑞雪不仅有着一身雪白的皮肤,而且头发,眉毛,汗毛,睫毛都是白的,可以这么说,在瑞雪身上几乎找不到其他的颜色,连他的眼睛也是灰白色的。看到这里大家一定觉得有点冷,其实这还不算什么,更奇怪的是,瑞雪有双特殊的眼睛,白天看不清东西,只能模糊的看到些影象,尤其太阳光充足的时候,更是连睁开眼都困难,只能把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艰难的从缝隙里看这个美好的世界。而晚上他的眼睛却异常的好,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他能看见。其实除了长相怪异,其他方面瑞雪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曾听乡亲们说起过关于瑞雪出生时的一些事,瑞雪母亲和其他十月怀胎的母亲一样期待着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因为是头一胎,全家人都很期待。可没想到的是呱呱坠地出来一看,竟是个全身是白白色的怪物。接产婆顿时懵了,反应过来后吓的落荒而逃了。全家人那份喜悦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惊恐过后,取而代之的是伤心欲绝。瑞雪的奶奶当时就跪在地上,手捶胸口哭喊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老天要这样惩罚我!”差点哭的一口气没缓过来。平静过来大家商议该不这个怪物怎么处理,最后一致认为把瑞雪按死,或者丢了,因为在农村都是这样处置那些认为多余的孩子。然而生出这样的孩子,在我们那个落后的农村来说,不仅预示着不吉利,也是家族极大的耻辱。更会成为村里人的笑柄,大家一定会说:“这家一定干的坏事多了,所以才会生出这么一个怪物来。”然而母子连心,怎么说他也是母亲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瑞雪母亲不顾家人的反对和众人的嘲笑,执意要留下这个人们眼中的怪物。可在一个黄昏,可怜的瑞雪还是被家人背着唯一爱他的母亲扔进了自家茅坑。当母亲得知后几乎奔溃。母亲顾不得茅坑的肮脏,终身跳进去救出可怜的,炎炎一息满身粪便的瑞雪,瑞雪还算命大,在母亲的细心照顾下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事后母亲用坚定的口气告诉家人,如果再有人打瑞雪的注意,她也不活了,就这样瑞雪和母亲忍辱负重的活了下来。瑞雪是在人们奇怪的眼神中和嘲笑声中长大的。始终如一爱着瑞雪,和瑞雪相依为命的只有母亲。父亲及其他亲人始终没有真正接受过,关心过瑞雪。因为他们心中始终认为,瑞雪是他们家族的耻辱。
还记得读小学三年级时,我被分到和瑞雪同桌,我自己是极其的不愿意。因为班里几乎没有一个同学愿意和瑞雪坐一起,所有同学都歧视他,当然其中也包括幼稚的我。每天都会找出各种理由和瑞雪吵架,而很多小朋友更是过分,时常朝着瘦小的瑞雪丢石头,嘴里还骂着:“丑八怪,睁眼瞎。”面对这些侮辱声瑞雪从来是低头沉默,就是记得有一次,瑞雪实在受不了了,大声吼到:“我也是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也要像人一样好好的活。”那声音大的怕人,是那么高亢,有力。一帮孩子顿时吓的落荒而逃。其实瑞雪的要求很简单,他只是想我们把他当人看待,只是想活的像个真正的人。仅此而已!现在想想当时的做法对瑞雪来说是多大的伤害。本来长相怪异瑞雪心里已经难过不宜,也自觉低人一等了,我们还不顾及他的感受再往他的伤口撒盐。瑞雪承受着其他同龄孩子不该承受的痛苦,艰难的度日,童年对于他来说是不幸的。
终究瑞雪还是承受不了幼稚的我们对他的孤立和歧视,三年级还未读完就怀着无奈和痛苦的心情辍学了。记得那时候我们常常嘲笑他,读了几年书只会写自己的名字。现在想想即使在别人眼里这么简单的名字,对于视力那么差的瑞雪写起来也是难如登天。其实瑞雪在其他方面还是很聪明的,反应也快。只要不是让他看或写,老师出的智力题,经常是别人答不出他却答的出。他的想象力也极其丰富。还会别出心裁自制一些奇怪的玩具。瑞雪更是有一刻善良的心,可以容别人不能容的,很多时候面对幼稚的我们他选择的是宽容,他只是默默无闻的承受着我们给他带来的伤害。班里的卫生义无返顾的是他包揽,邻居家有困难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帮助。他喜欢动物,家里养了很多猫狗,也许那个时候只有猫狗不嫌弃他,只有猫狗愿意亲近他,愿意和他做朋友。只有我们这些幼稚的孩子看不到他的善良和美丽。
辍学后小小年纪,视力不好的他,开始做起了和大人一样苦重的农活。每天日出而做,日落而归。可他从不叫苦,也许是苦命的孩子早当家,所以瑞雪比同龄孩子懂事很多,小小年纪就尝尽了这人世界的酸甜苦辣。时常在我们背着书包唱着歌儿放学回家时,会看到瑞雪那小小的身影扛个比他高很多的锄头,迈着疲惫的步伐下地归来,每次他都会用羡慕的目光看我们很久。现在我才明白,其实瑞雪多想和我们一样无忧无虑的去学校读书,多想和我们一样尽情的享受童年带给我们的乐趣。可怜的瑞雪,无力和命运抗争。只能这样坚强的活下去。
转眼我们也都成了青春少年了,青春期的男女都喜欢幻想,都喜欢做青春梦。也都会憧憬那些风花雪月,罗曼蒂克的爱情。瑞雪也不例外,他也和所有青春期的男女一样,也想有一段甜美的爱情。瑞雪喜欢上了离他家不远巷子的一个清秀高挑的单眼皮女孩,可瑞雪不敢表白,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女孩,他也知道没人会喜欢他这样一个怪物的。所以他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喜欢着女孩,偶尔悄悄的给女孩买些小礼物,再悄悄的送到女孩家门口。每次只能远远的望着女孩,看着女孩诧异的把那些礼物拿回去。就这样默默爱了几年后,女孩结婚了,新郎当然不会是瑞雪了,而是一个高大英俊的城里人。是啊,女孩那么美,是该找个这样的男人才配的上女孩。瑞雪心里安慰自己。
女孩结婚那天,瑞雪一个人悄悄躲到大门外的草垛里,听着热闹的锣鼓声,鞭炮声哭了很久。还是母亲感觉出瑞雪的变化,自从女孩出嫁后,瑞雪每天郁郁寡欢,也很少说话,尽管女孩未出嫁时也不会多看瑞雪几眼,但至少那个时候瑞雪可以经常看到女孩。而如今连看一眼也成了奢望了。细心的母亲早就觉察到了瑞雪的异常,也隐隐知道瑞雪喜欢那个女孩,只是母亲也是无可奈何,毕竟瑞雪不同与常人,况且他们家是那么贫穷,连争取的资格也没有。
母亲心想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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