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泉水
风雪无情,天地苍茫。一条笔直的古道,落雪堆积,路两旁是叶子脱尽的桃干,光秃秃的立着,无语对阴霾。路的尽头,是一座破败的竹屋,寒风肆虐其中。屋中家具简朴,只有一些必需品。桌上残烛摇曳,泻泪无痕。床上,一
风雪无情,天地苍茫。一条笔直的古道,落雪堆积,路两旁是叶子脱尽的桃干,光秃秃的立着,无语对阴霾。路的尽头,是一座破败的竹屋,寒风肆虐其中。屋中家具简朴,只有一些必需品。桌上残烛摇曳,泻泪无痕。床上,一个女孩裹着单薄的棉被躺着,微弱的烛影映在她苍白的脸上,痛苦扭曲了她的脸。眼睛微闭,青丝焦黄,奄奄欲毙。
风猛烈的撞击着破门,“砰砰”作响。不知何时,门外已立了一人,衣裳洁白,眼神忧郁。他的眼中盛满了那女孩的身影,除此之外,再也溶不下任何色彩。
他迈着轻盈的步伐,如雪花一样地飘进去,一直飘到她的床边。那女孩吃力地睁开双眼,目光涣散无力。她艰难地问:“文杰,是你吗?”才问得一句,又咳了起来。
“我是立人,你还好吗?”孟立人温柔地道。
“是你啊。”女孩失望地道。文杰为什么不来呢?难道他也像其他村民一样地唾弃我了?
那一场可怕的瘟疫夺去了许多村民的生命,包括她的父母。开始的时候只是她高烧不退、咳嗽不止,所有的医生都束手无策。人们都不知道,可怕的死神正悄悄的来临。接着她的父母也开始发烧咳嗽,然后其他的村民也出现了相同的病症,一个传一个,越传越多。接着陆陆续续的有人死去,村民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她还记得父母死去的样子,手脚长满了水泡,脸孔腐烂变形。村民们恨她带来了病魔,于是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她身上,骂她是妖怪,骂她是扫把星,还用黑狗血泼她。村民们像赶瘟疫一样把她赶出村庄,再也不准她回来。
“我是妖怪,我是扫把星,你理我干什么?”那女孩冷漠地道,眼眶却红红的。
看着她这个样子,孟立人感到阵阵心痛。他安慰她说:“这不是你的错。谁都不想这样。你和我们一样,都是病魔的受害者,所以我们要坚强,才能打到病魔。你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我们只相信自己。”
她的眼泪掉下来了。她以为全世界都恨不得她去死,这多么让她心灰意冷,想不到还有人理解她。与死神夺命的战争中她并不孤独,至少有人与她同在。
立人用衣袖轻轻地拭去她的泪滴,笑道:“一切阴霾都会过去。我会找到玄星花治好你的病,不会太久的。”他的笑容包含了某种伟大的东西,总能让人忍不住地信任他。
五星的叶子,黑色的花。这就是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玄星花。没有人见过这种花,是否真实存在也众说纷纭。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绝不会放弃。他似乎看到了黑色的玄星花正绚丽的开放,等着他去采撷。
文杰眉清目秀,身材修长,确实是个帅气的小伙子。无论何时,他总能保持儒雅风度,举手投足难掩高贵气质,甚至他的眼神都诗气盎然。
“文杰,你来了。”立人微笑道,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文杰也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恩,今年的风雪真厉害,冻得人不敢出门。她…她还好吧?”
立人沉默了,他的眼睛隐约地透出些哀伤。“你进去看看她吧,晓蝶她很想念你。”
文杰“恩”了一声,走进小屋。他的姿势永远潇洒飘逸。立人不愿跟进去,独自走开了。
晓蝶正在沉睡,即使在梦中,她的表情依旧痛苦。那次瘟疫,不仅摧残了她的身体,更重伤了她的心灵。她被世界遗弃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小屋中。
看到她扭曲的脸,文杰心痛难当。他真的想留下来和她患难与共,生死相守,但是他不能。他的母亲声色俱厉地告诫过他:“如果你再跟那个扫把星往来,我们母子的关系就一刀两断!”他是个孝子,母亲的话就是命令。他今天是来告别的,虽然他很舍不得她,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他相信宿命,上天注定他和晓蝶的缘分只能至此,他又怎能逆天行事呢?他甚至怀疑连那次瘟疫都是老天爷的精心安排,要不是那次瘟疫,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轻轻地抚摸她的脸,轻得就像触摸空气。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面,忍不住泪如雨下。
梦中仿佛有一双温暖的手在抚摸自己,她能感受到其中的轻柔爱怜。她突然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俏的脸,一张萦绕魂梦的脸。她喜极而泣:“文杰哥,是你吗?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她挣扎着要爬起来。
文杰止住了她,道:“晓蝶,你不要起来了。你还好吗?我带了些人参过来,正好给你补补身子。”
晓蝶道:“只要你来看我就好,我不在乎什么人参的。……我总是梦到你再也不理我了,四周是一片黑暗,我好害怕。你来就好了,那只不过是场梦,不是吗?”
文杰道:“晓蝶,我对不起你。”他垂下了头,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晓蝶道:“我不怪你。你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不过我一个人真的会害怕,如果你能常来就更好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说到后面已是泫然欲泣。
文杰痛苦地垂着头,沉默了好久才道:“你不要害怕,立人会照顾你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以后都不能再照顾你了。”说这些话让他很艰难,但是他必须说,唯有快刀斩乱麻才能解决问题。
晓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左等右盼,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绞作一团,痛得她呼吸都艰难。
“为什么?”许久她才问得这一句。她的眼睛空洞而遥远,她想起了他们一起去放风筝的那个傍晚,他们一起在草地上奔跑,在夕阳的余晖里许下了生死相守的誓言。
“我必须得走了”文杰羞愧地说,“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
“我明白了,原来你也嫌弃我。”她的眼眶红了,“我原以为你会理解我,想不到……”她没法说下去了。
文杰生怕自己一时心软作下错误决定,不敢多看她一眼,失魂落魄地走出小屋。外面的天空一片阴霾。
“你要去那里?”立人问他。不知何时,立人已经挡在了他的前面。
“哦,我得走了,天好像要下雪了。”文杰心不在焉地道。
立人面无表情地道:“晓蝶哭了,你知道吗?”他的目光如箭,似乎能刺穿了他的内心。
“是吗?不过我要走了,以后可能都不来了,你要好好照顾她。……或许不久又有一场大雪了。”他只顾走。
立人生气了,大喊道:“你等一下!”文杰站住了。
立人跑过去,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然后一颗白色的东西就从文杰嘴里飞了出来,接着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那是他的门牙被打掉了。
文杰若无其事地擦干嘴角的血迹,拾起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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