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的爱情

缠绕的爱情

汉庭小说2025-12-02 22:11:21
一我见到林白以前基本不认识她,尽管我们读的是一所学校,而且她还比我低一届。当我来到这个部门报到的那一天,林白已经整整工作一年了,我很好奇:这个看上去无比纯真的女孩竟然越过一级,在我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她就

我见到林白以前基本不认识她,尽管我们读的是一所学校,而且她还比我低一届。当我来到这个部门报到的那一天,林白已经整整工作一年了,我很好奇:这个看上去无比纯真的女孩竟然越过一级,在我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她就工作了。于是我在潜意识里认为,在那个以工作为目的的委培学校里,林白的学习应该是很优秀的。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问她:你在学校跳过级吗?她很疑惑地看着我,眼光中透出一种对于陌生的抗拒,她略带迟疑地摇了摇头,继续做她的事情。我接着问她:那你为什么这么早就工作了呢?可是回答我的却是一阵很深的沉默,我等了很久,她的头都没有抬起来。她的手在一团很杂乱的毛线中敏锐地穿梭,换来换去的针将毛线围成一个很牢固的围城,而她每天在这个加固的围城上绣出很多的图案,衣服还没有织完,图案也还看不清轮廓,但我约略分辨出那是一件男孩的衣服,因为在她的针线中透出一种遮不住的年轻气息,而且她在织毛衣的时候脸上总会闪耀着幸福的光彩。
我工作快一个月了,我们之间总是三言两语机械般地对话,我觉得眼前这个生得白净可爱给我极好印象的女孩,却一开始就莫名其妙地排斥我,我觉得我们之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的距离。我们的工作很特殊,只有我跟她两个人,有时出于工作上的连接,来了一两个人,除了工作以外,她总能谈笑风生地应对。待这些人走后,一切又归于沉默。从那以后我没有再问过一句与工作无关的话。有一天,我在看书,她猛然说一句:把我的线拿一下,好吗?我抬起头,看到了一双近似哀求的眼光,我拿起线,她的两只手在这一根线中不停地缠绕,很快就编成了一个鞭子,与另一团线形成了一个整体。然后她又继续织。偶尔她会抬起头向我微笑一下,如同陌生人初遇时寻找话题前的矜持。我放下了书,说:你的毛衣打得很好看。她并没有谦虚的意思,是给我男朋友打的。我恍然,此时的她像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恋爱中的种种,我很有兴致地听着。说着说着,她的脸上现出了红晕,衬托出那娃娃一般的脸更加地年轻可人,她那孩子般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激昂,她的眼睛改变了以往的冷漠,放出了快乐的光芒。她一边织毛衣,一边讲叙着故事,有时投来一瞥,那眼光中满是历经世事后的堪破与淡然,让人触目惊心,却无法拒绝她的率真与稚气。
在一个阳光的午后,我看到了她的他。那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谈吐间的幽默感让人不忍拒绝聆听,让从不谙风月的我对缘分产生了一种很坚信的概念。他们很相配,因为有夫妻相,都有一张娃娃脸,所以我认为他们一定会天长地久。我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他们。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很多东西——都是林白爱吃的。林白总是跟我平分,我拒绝,但她不允许我拒绝。跟她认识的时间久了,渐渐了解了她,也能适应她泾渭分明的个性。她的个性色彩很浓,浓到无需遮掩,即使是面对上级,遇到不愉快的事情,她也会不合场合地发泄她的情绪,她的敢为使我惊羡。她很容易生气,好象每个人都会跟她过不去,生气之后她就哭,谁劝她都没有用,除非应南,她将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儿倒给他之后,就在他的怀中小声地哭泣,随着他的抚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呢喃。但是这个动作却没有改变。这使我既惊异又感动,我们处在一个窗口部门,外面来来往往很多人,可是她却忽略了世界,只让爱存在。


林白是上夜班的,有时公司会加班到很晚。无论多晚应南总会陪着她,然后他们载着自行车回家。每当看到他们的背影,我都会想,幸福也许就是这样吧!但是林白却时常为了加班跟客户闹别扭。星期天的早晨,林白迟到了一会儿,可是那个客户却等不及把电话打到了公司里,经理打电话批评了她。她的家很远,要转两趟车才会到,而她又不会骑车。我得到消息迅速赶来了,客户是一个经常跟我们玩笑的幽默老头,可是关键时刻却不幽默了。我跟她解释说,我今天是休息的,为了处理你的事情特意赶来了。他也很歉意地笑着,我也是没办法,老板催得紧,这批货不能耽误;要是林白来了,又要气得乱蹦。不过我不会计较,这个孩子命苦啊!
我带着一颗颤抖的心听完了这个故事,林白赶到了。她照例发了一通脾气,气得脸上通红,却很敏捷地工作。她越生气工作得就越快,嘴里还迅捷地说着很多发泄的话,当这些话说完的时候,她的工作也该结束了。整整一上午,她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她一投入到情绪中就能忽略所有的存在,也包括她自己。她总是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忘我的工作,工作是一剂良药。可我总觉得工作对她是一种负担,只要是工作,就没有心情好的时候。除非是发工资的日子。有一次,她高兴地跑来对我说,单位发胶鞋,我去拿啊!还没等我答应,她就像小燕子一样鹊跃地飞走了。好长时间她才回来,耷拉着脑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问她:没有拿到吗?她摇了摇头,将一双鞋放在我的手上,另一双很重地丢在桌子上。办公室里来了几个同事,其中有一个跟林白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她很气愤地向她说明了原委。女孩穿的胶鞋都被拿完了,只有男人的鞋,保管室有一个新来的女孩说,那你就拿回家给你爸爸穿吧!米弥听了便说:你也不要生气,那个女孩是新来的,她不知道。其他的人也异口同声地这样说。后来她们又说了很多玩笑话,渐渐把这件事充淡了。此时的我,对于当初她对我的无端冷漠和戒备可以释然了,那只是一个失去父亲的女儿在完美的父爱面前所表现的自卑与压抑,那并不是恶意,只是一种相形之下的隐隐的痛。从那以后,我没有让父亲接过我,每天下班的时候,我都陪着林白走一段路,在应南没来的日子里。
已经有好长时间没看到应南了,最近林白又不说话了,也没有了笑容,眼光中对我又有了敌意,我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天气很好的早晨,一个曾经离我不远不近的同学突然造访,使我大感意外,我们寒暄了几句。这个性格开朗的男孩,也在不久前分配到了这里,他跟林白也是认识的,而且林白在男孩子面前是很活跃的,可是她却头也没有抬,自顾自地织毛衣,那个男孩想找她搭讪,她反而露出鄙夷之色,他只得无趣地走了。我对她的无理很不理解,她甩着头就走了。不用想,我都会知道她去了哪里。她跟米弥同班又同桌,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其实我很羡慕她们之间的这种无间的友谊。即使是距离,她们也能敞开心扉;而我每天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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