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留在古河的灵魂
“我一直在寻找,寻找着一个人生的句号我一直在寻找,可是一直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句号究竟在哪里”一个晃神,木制铅笔就在纸上落下了这样三句话,看着这些流动的文字,只觉鼻头一酸,视线已经模糊,回忆着几十年前
“我一直在寻找,寻找着一个人生的句号我一直在寻找,可是一直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那个句号究竟在哪里”
一个晃神,木制铅笔就在纸上落下了这样三句话,看着这些流动的文字,只觉鼻头一酸,视线已经模糊,回忆着几十年前的事儿,那段回忆像是昨天才发生过,那么清晰,可也异常的悲伤。
翻开一卷陈旧泛黄的画册,上面画着的是古老的小镇,在老街上有着一对年轻情侣,笔法很是稚嫩。那是我十八岁那年留下,至今没有出现超越它的画作,就连再现也做不到。不是说我的笔法生疏,而是物非人非,一切都变了。
小镇已经不复存在,人也被时间抹去了爱意。而相同的,美丽的故事总是那么短暂,我用余下的半生竭尽全力地在画板上勾勒他,燃尽了我整个青葱年华,到如今双鬓斑白,留下只有这一卷染着血泪的画册。
(一)小镇初遇
我的家境在那个年代很是不错,能够受到良好的教育而又不用受到传统习俗的束缚,至少我是这么认为。而父亲和母亲也早早的脱离了乡下的生活,在城里落户,而我也是在城里出生的,这十几年还未出过远门。
这一次,学院里组织去山里写生,我欣喜的报了名。由于多看了些外国小说,对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那些事情,总带着那么些许暧昧、些许忧愁很是感兴趣,总还是对爱情有着罗曼蒂克的憧憬。
那年夏天,就连风也不愿意给人们丝毫喘息的机会,酷热难耐,只有老街人家家中的破旧电扇在不停摇晃,这在那是可是绝对的稀罕货,摩擦的声音搅和这周围人们埋怨的言语让行人也变得焦躁。
刚到镇上那家旅店之中,我和女友商量着上街写生,可是没多久,我就和女友暂时走失。焦虑万分之时,注意到街边闲坐的他,是个帅气忧郁的男人。而我在他眼里,或许我只是漂亮的女孩罢。
犹豫再三,我还是很冒昧的打扰了他的思绪,他很客气的请我在路边茶座休息,我也顺势落座,走了许久甚是疲乏。我们彼此之间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我当时唯一确定的,他是个很有涵养的读书人。
运气很好,他虽不是当地人,却也熟识路线,我问清楚了回旅店的路,心也就定了下来,并不急着回去。
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和他聊天很是开心,并没有那种拘谨的感觉,他也并没有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我们聊了很多很多,从时局政治到评书听音,从文学哲史到衣着鞋袜,他很博学,也很健谈,而且有种学校男生们没有的风度和韵味。
“姑娘你是学艺术的吧,这箱子里可是画具?”男人颇有兴趣的打量我手边的藤木箱子。
“嗯,你怎么知道的,居然能透过箱子看到里面。这是变戏法么?”我的兴趣被挑了起来,大方的也调笑了句:“还是说从我脸上开出来,我就是个画画的人。”
男人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深究似的望着我的脸,说到:“莫非姑娘脸上还写着字,‘我是个画画的’,不过就我的视力来说是肯定看不出滴!”
我“噗”地笑出了声,回道:“看不出您还是个喜欢扯皮的人呐。”
“扯皮可是说些不正经的呐,我可是个本分的正经人。”听到这话,男人就装作回过神来,继而忍着笑,严肃地说到:“别看我这不修边幅的模样,我也是个美术学院的老师,就你的年纪唤我一声先生也不为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继续说,“颜料的气味,就算隔着老远我都能闻出来,天天和他们打交道,闻不出才奇了怪了。”
我惊讶得很,居然还有这么一说,回道:“原来是美院的先生,先生也是来这儿写生的么?”
“一半一半罢,我的父亲是这里出来的。这次也算是带着学生来这儿感受下山间田林的感觉,省得他们一天到晚不知道天高地厚,总以为城里那些地儿就是一切。”
“嗯,我从小就在城里长大,没见过这么大的山林,这次也算是开了眼界。”我知道男人他只是在气自己的学生,这也是他一种爱意的表现。
“是么?那好,有机会和你们老师请个假,我带着你们和我的学生进到山里头去,这个镇儿可是没什么好看。”男人很爽快的这样建议,“我认识个老乡,他可是这山里最好的猎人,指不定还有什么野味,山里可有很多外边没有的景色。”
“要不,先生你现在就和我回去见见我们的老师罢,指不定,你们还是熟人哩。”
男人思索下,低头核对怀表的时间,对我微微一笑,答道:“这样也好,我也想碰碰同道中人,许不定能产生灵感,完成一幅惊世骇俗的作品,从而成为名家。”
“先生的雄心可是颇大。”
男人面带羞涩,连忙摆摆手,“作罢,作罢,这话给别人听见,可是把我的老脸都给丢尽咯!”说完,就起身,拿起我的藤木箱子,“重物还是由我代劳,小姑娘随我来。”
当时的我有种打破禁忌的窃喜。
(二)古河若悬
我和女友们和男人的学生们大早上就进山,只为在这夕阳时分看到最美的波光,虽然没有机会泛舟于古河若悬,却也颇为享受周围的美景。
“这条河的年纪可是比那座镇子要大了多去,当地人常叫他古河若悬。古河这个词儿我大可不必解,但这若悬的由来还是有个传说。这个传说可是相当的凄美哩,姑娘们一定会喜欢的。”这是当地的猎户,阿严,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大汉站在一旁警戒未知的危险,男人就开始为大家介绍。
“人们刚搬进这山里,这古河可是大凶,不知吞了多少孩童、大人的性命,后有个神仙来说,要有一对真爱之人自愿投河,才能镇压住着水里的妖怪。当时村长夫妻伉俪本是想要献身,第二天准备投河的时却发现水势平稳,全然不似以前那动不动夺人性命的模样。本以为是上天开眼,饶了他们俩的性命。结果回家才发现自家女儿和村里一个穷猎户的儿子不见了踪影,他们相爱多年,却一直被村长阻挠。待到村长夫妻遍寻不得,终于有人在河岸下游发现了他家女孩儿的头绳,村长夫妻伤心欲绝,终日郁郁寡欢。很多年后,说有相爱的情侣如若在这水边互诉衷肠,就能得到祝福,让他们今生厮守。”
听男人讲完这个传说,大家都沉默了,望着这条平静的古河有着自己的思量。有些人神色一喜,像是猜透了男人的心思,急忙问道:“陈先生,这景色配上这故事入画,定是美丽之物。”
男人也讲完了,并不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只是微微笑着看着大家。我第一次知道男人的姓氏,也第一次知道男人居然会讲这种少女情怀的故事。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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