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春开满圣玛丽亚的玫瑰
“顾皓泽。”听到这三个字我浑身一颤,心跳也加速起来,手心开始微微潮湿。我假装不经意地向后看,那个穿白色T恤,笑容有些羞涩被叫作顾皓泽的大男孩,有着一张和你截然不同的脸,显然他不是你。回过头来看到坐在对
“顾皓泽。”听到这三个字我浑身一颤,心跳也加速起来,手心开始微微潮湿。我假装不经意地向后看,那个穿白色T恤,笑容有些羞涩被叫作顾皓泽的大男孩,有着一张和你截然不同的脸,显然他不是你。回过头来看到坐在对面的美玲眼神心疼地看着我。我笑笑,继续与朋友说着令人开怀的笑话。可是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疼得厉害。关于我们的爱情是两条不再相交的平行线。
一
2002年,第一次见到你,顾皓泽,你就是那一副痞痞的样子。彼时,我们是这所实验学校的高一新生。班主任选举了班干部之后便调整了座位。你被安排坐在纪律委员的后面,老师说安排你坐在那里,让你有所约束,少说话少违纪。是的,我就是纪律委员。你看,才多久功夫,连上了年纪的班主任都能看出你就是一话唠。一整天你不是用手指戳我后背与我说话,就是与周围的人说个不停。在你第N次戳我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请你安静点好不好,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在上课吗?其实还有一句我没有说出来,难道你看不出我很烦你吗?你皱了下眉,看看周围投过来的目光,蹩着嘴小声嘟囔着,虽然声音很小,可是我听得一清二楚,你说,一个女孩子比男人还凶,只怕嫁不出去。我鄙视地看了你一眼,转身继续听课。你果然安静了,但是这安静的期限比课间休息时间还要短。不足十分钟,你又和后面的一男生聊起了游戏。好吧,都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本姑娘无情。你的大名第一个上了违纪的本子,这意味着你放学将去班主任室挨训。
果然,慈爱的班主任把你请进了办公室。在我们做完值日准备回家的时候,我看到你背着你的斜挎包,灰头土脸的走出来。我看了你一眼,心里说了句,活该。正准备走。刚好你抬头看见我,笑着喊,唉,纪律委员,纪律委员。听到你的喊声,我突然跑起来。任你在后面喊破嗓子,就当没听到,并且越跑越快,直到到家后,我才发觉,凭什么我要跑,我是做错了什么啊?
其实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时候我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却终是要与你顾皓泽有牵连,我跑掉了却不能阻止你进入我的心里。
二
父母的争吵已经升级到沉默冷战。家是我不再愿意停留的港湾。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和弟弟才这样艰难勉强地维持着关系,因为他们不想影响到我们。可是这样的勉强,是从言语到气氛都能感觉得出来。那天晚上再次爆发了家庭大战。弟弟去了奶奶家,我拿了外套出了门,去哪里我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在家。
这样不知觉得走到学校外面的乐园。乐园是家网咖,是班上很多同学常去的一个地方。以前我一直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会在众多网咖里选择这一家。难道是因为它叫乐园?也许吧,但是至少那天晚上我是这样想的。乐园,多么美好的两个字。
我疯狂地玩游戏,与人厮杀。即使我很菜,可依旧兴致高昴,面颊绯红,头顶像是可以冒出热气,已然忘记门外是冰冷的腊月天。
乐园,没错,这是乐园。
在游戏里,我的技术很烂,一次次地被人杀掉,我不放弃,再重生,再挑战。我纠缠一个叫魔魇的高手,一次次挑战他。他很不屑地将我杀死再杀死。“那个叫黑色星期五的菜鸟,再来老子就将你永远灭掉。”后座一个男生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我回转身答道,我是黑色星期五。我们彼此都吓了一跳,同时说出对方的名字。顾皓泽,虚拟的世界,我们于千千万万的网民中相遇,现实世界,我们在同一个冰冷的夜,同一个网吧的前后座发现彼此。我开始相信,世间或许真有缘分这回事。
我们去吃麻辣火锅的时候,外面已是漫天鹅毛。我们背了一肩的的白纱,风尘仆仆地到了梅林雨火锅店。那一晚我们对酒畅饮,以至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们可以聊得这么投机。你说,赖小星,那天我在你后面嗓子都喊破了,我说你跑什么呀,我不吃人。我笑得东倒西歪,语无伦次。说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你不是好人。哈哈。你也哈哈大笑,喋喋不休着,喝高了话更多。你说赖小星,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顾皓泽的朋友了,我就算不是好人也不会伤害你。你豪气冲天地拍着胸脯。看着你那张通红却帅气的脸,我突然就号啕大哭起来,你愣了,继而傻笑,轻抚我的头发说,傻丫头,没必要那么感动吧。
顾皓泽,你不知道,这漫天鹅毛的冬季,我忽然感觉一股暖流从头到脚包围了我。这股暖流不是火锅带给我的,而是你带给我的。
三
自此后你、我、白慧妍我们同袍同泽,契合金兰,成了学校的三剑客。白慧妍与你早已相识,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她留柔柔的直发,模样娇俏可人,站那里就是一道自然的风景线,追求者亦多不胜数。可是她都不予理会,其实谁都知道她喜欢的是你。不然以她优异的成绩放弃重点高中不念,屈就我们这所名不经久传的普通中学。
每次你在篮球场驰骋风云的时候,她总是在一旁给你送水递毛巾、加油打气,照顾地体贴仔细。而我总是含着棒棒糖坐她旁边,时不时在你喝水的时候数落你,顾皓泽,你看我们对你多好,不赢球你对得起我们吗?你作势打我,赖小星,你好像是一直坐在这里吃掉了三个棒棒糖,我一句加油都没听你喊过呢!好,帮你加油,我从嘴里拿出棒棒糖,大喊两声,顾皓泽,加油。你擦把汗,说真难为你大小姐了噢,说完继续上场奋战。哈哈,我们俩就是这样爱斗嘴,慧妍就在一旁微笑着看着我们两个爱耍宝的人,眼里却满是对你的爱意。打完球你总是会请我们去学校外面的李记吃牛肉面,以示庆祝。
如果那天的事没有发生,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开心地过,直到毕业。
那天学校举行校庆联欢会,我们说好要一起给慧妍加油的。因为我们班有节目要表演,而她是领舞。可是就在晚会将开场的时候,我接到家里电话,原来我爸妈还是离婚了。尽管一直以来我总是对自己说,他们已经没有感情了,迟早有一天是要分开的,只是早晚的问题,我以为我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可是接完那个电话,我还是悲伤地不能自已,在泪水即将溢出的那一刻我不受控制地冲了出去。我坐在教室外面的草地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直掉个不停。声音也从哽咽变成了号啕。我知道这个时候大家都去看表演了,谁也不会注意到这个在黑暗里哭泣的我,所以我完全可以不顾形象地哭。就在我哭得荡气回肠地时候。你从后面递过来一张纸巾,我忽然就没了声音,我以为没有人在,没有人注意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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