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到那天尴尬的好事
一、报到那天尴尬的好事我是为了一个月的工资才在7月15日到单位报名的。之前,我在外打短工,一天能挣5块钱。别小看这5块钱哦,那时省级中专毕业的我,一个月的工资才56.50元呢。我们是六月底就毕业了的。
一、报到那天尴尬的好事我是为了一个月的工资才在7月15日到单位报名的。之前,我在外打短工,一天能挣5块钱。别小看这5块钱哦,那时省级中专毕业的我,一个月的工资才56.50元呢。我们是六月底就毕业了的。本来可以早点到单位报到的。但我想,既在只要15日前报到就可以领一个个的工资,我何不如到了15日再报到,之前在外面多挣两个钱?
接待我的是一位高大、魁梧、慈善而不失威仪的单位领导。他穿着瓦灰色的中山装,载衣上袋挂着两支钢笑。我想,他一定是领导。但我没有冒昧。而是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地说:我是来报到的,听说我分在这点。看我一副未见世面的大姑娘的样子,他和颜悦色地招呼我坐一个重实的木椅上,并说:“你就是小黄,黄平,是吧?”我说是的。旁边一个瘦瘦的中年男子忙给我低声介绍说:“这是我们包局长”。我马上欠身说道:“哦包局长……”他示意我继续坐下说我还未毕业前,是他到学校去要的我。他悄悄地在学校里看过我。我毕恭毕敬地听他这么一说,便耳热心跳地搓着手说:“真对不起,我没看见你”。他爽声笑道:“你再看见也不认真我嘛!”接着他说,那时他看我像个大姑娘的样子,面腆,内向,一看就很诚实。他还说,一个农村小伙,能够考取个学校不容易。参加工作后,应该比城里的年轻人勤快、肯干。他说他是这样想才要的我。他说们单位刚组建三年,只有六个人。正规中专毕业的只有小褚一个,从马场区财政所调来的。而且又到了省计划管理学院大专班进修去了。并说,我来就住小褚住过的那点。末了,他将手一挥,一一给我介绍说:“这是朱哥,这是潘哥、宋姐、郭姐。还有个褚哥,他已去贵阳读书去了”。之后,他又说:“你来了,大家今后就像一家人一样,工作上互相支持,生活上互相关心。”说到这里他又转过话题,对着几个手下的人说:“当然,小黄年纪小,刚参加工作,没有经验,以后你们大的要多带一下他,多指点一下他。特殊性别是小潘,你是从修正业上来的,小黄他是学企业财务管理的,今后他可能大多数时间都要和你搞企业审计,你要多带带他。”我羞怯地说,谢谢。你大家多关心。接着,局长他叫郭姐带我到老兵役局三进三层的那片老瓦房后。郭姐将位于后花园(实际已变成了菜园)西侧的小偏厦瓦房指给我说:“以后你就住这里。”她说先找个扫把来打扫一下。我正在疑惑,到哪点去找呢?她说她家住在前面的院坝,到她家拿。
找来扫把,打开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大大小小的老鼠忙着四处逃窜。好像这个是它们的乐园似的。偏厦内自南而北,一分为二。各有八九个平方。北屋前有一木格的玻璃窗子。顶有挡席。南屋为厨房。房子东南角,有一道一尺宽、两尺高的小木格窗。玻璃破损欲掉。房角之下,有一个大小不等的两眼灶,一个石板扣的水缸。缸侧为煤坑、煤棚。南屋靠边北里角,有一水泥台,上建一个两层的木碗柜。铁柜扣的木眼被转得老大,看来是有些年成了。
我逼着老大一口气,迅速地将一屋子的鼠粪扫除。然后借了个桶,在小屋北侧外的吊井里打来水,洒了一地。再将四壁的蛛网灰尘一刷。又将我用得有点破旧的毛巾拿出来,打来水,将一床、一椅、一长凳、一厨柜和煤灶、水缸抹洗得干干净净。之后,打开那被风雨岁月侵蚀的窗,让满屋的霉气散发一下。这时我才注意到,这屋里沿墙根有一条三指宽的水沟。看着小屋,我摇了摇头。可不管怎样,总算有属于自己的安身之地了。我为此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可是,郭姐告诉我,井里的水,这里的人们都是打来洗衣服的。做菜做饭要用自来水。讲到水,我这才注意到,屋里的电灯不亮。经查看,已被剪断。于是,郭姐帮联系隔壁的娄有才老人家,并简单地对我作了介绍。娄有才老人是县人大的副主任。他听说后不同意,而且是坚决地不同意。我为此犯愁。后来局里又派一位业务上的得力干将朱哥来协调。朱哥的父亲朱承志,曾是县法院的老院长,又是老牌大学生,南下干部。为了这点小事,朱哥出面,算是局里考虑得周到的。但娄有才老还是不同意。在我独自犯愁得想哭的时候,娄有才老夫人来了。我忙称她一声伯娘。个头矮小而微胖、脸型团团的她,慈眉善目地笑着,对我忙摆着手说:“不这样喊,不这样喊!你是姓黄,我也是姓黄。我们是一家人。”接着盘根问底之后,她说我应该叫她姑奶奶。她说叫我不要有哪样想法,我应该叫的姑爷爷只是想赌点气。原来,她的姑娘在某区工作,想调进城里来,和我们的局长讲过,局长说,审计工作经常下乡,苦还不说,更主要的是,经常爱得罪人,工作不好做。所以劝她家另外想办法。她家后来打听到,说是局长认为她的姑娘不懂财会,来不适应工作。但她说他们是知道的。郭姐是位小学教师,同样不懂财会,为什么就可以调?她说,还有一个,原先是生产车间工人,为什么也可以调?我说这些我都不知道。她说这些都不关我的事,她家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赌个气。之后,娄老给我配了水棚的钥匙,并搭通了电。同时还说,叫我按褚哥在的时候交的水电费标准,每个月给四块钱就行。
看起来很难的问题,就因为娄老夫人与我都姓黄就迎刃而解了。而且,从此以后,作为邻居,逢节过气,有什么好吃的,还常记着叫我或给我送上一份。他家需要搬煤、抬重东西时,我只要知道,就主动地去帮忙。我从家里带来石榴、小米粑之类,也送些表示敬意。虽然仅是一年的相处,那份情意至今难忘。
二、喊我叔的女孩又称我哥
住院所安顿下来以后,我便开始铺床、挂账,理书、换锁。并买来一个塑料桶,用背包绳拴上,以便打水洗衣桨裳。在这大热的天,累了一天之后,一生是汗。很想洗个澡。我看到井边有一个水泥池子,像一个澡盆似的。那晚,夜深人静之后,我找了个苞谷棒子裹上碎布,将水池泄水洞塞上。打水装满池子,躺在里面泡着,慢慢的搓洗身子。
我边洗边想,这地方,在白天,特别是周末,肯定是这个大院落里最热闹的地方。
果然,那个周末,有一群女孩,像几只不知愁为何物的小鸟,到井边来,边洗衣物,边说说笑笑,叽叽喳喳的,主人感到她们为这炎热的夏天带来了几分凉意似的。郭姐的女儿小燕最先认识我。她叫我黄叔。这样一来,其他的女孩也跟她一样地叫我。这此女孩中,有上小学高年级的,也有上初中的,初中刚毕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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