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灵的天空正在下雨
不知道是谁激怒了老天爷在发脾气?从昨晚就开始下的大雨一直持续到现在,整个城市就犹如一位刚刚做完奶浴的佳丽,看上去显得是那么的清新、秀媚和婀娜多姿。百无聊赖之中,我打开了电脑,想到散文论坛上赏读叶帆版主
不知道是谁激怒了老天爷在发脾气?从昨晚就开始下的大雨一直持续到现在,整个城市就犹如一位刚刚做完奶浴的佳丽,看上去显得是那么的清新、秀媚和婀娜多姿。百无聊赖之中,我打开了电脑,想到散文论坛上赏读叶帆版主的美文。正在这时,传来一阵悦耳的门铃声,打开房门,原来是住在我家的邻居张阿姨带着她的女儿雯雯来了。
几年不见,这个小黄毛丫头出落得亭亭玉立,又像一朵雨后的出水芙蓉,只是,在她的脸上少了一丝少女应有的青春的红润。只知道她在几年前的一次高考中落榜了,后来,又听说她跟同学的一个亲戚去了上海淘金。
寒暄过后,张阿姨说明了来意,原来是小丫头想上我家上一会网,她家还没有安装网线。于是,我就把电脑让给了雯雯。送走阿姨,我才得以仔细地去端详这位小姑娘,如果不是她妈妈把她送到我家,即使在街上相遇我也不敢去辨认。原来那个长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而且有着长长睫毛,会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扇动的那个单纯女孩的形象现在已经荡然无处,被代之的是一副浓妆艳抹几近夸张到极限的什么叫“烟熏妆”的面容,使得那双本来就够大的眼睛看上去更加的空洞和无神。
此时的雯雯很娴熟地在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还不时地向空中吐出几个优雅的烟圈弧度。在她和一个男孩子打开视频又开始语聊的时候,我很识趣的回避了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即使我身在自己的卧室,但仍然能听到雯雯那娇柔做作的嗲嗲的声音。
只听她的妈妈跟我说过雯雯和别人在上海合伙做服装生意,这几年也没少往家里面汇钱。不但帮助家里还了买楼欠下的债务,去年又给她的爸爸花费了十五万元买来一辆出租车,从此,结束了她爸爸蹬人力车的命运,家里也渐渐的摆脱了清贫。想象着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小女孩只身去闯荡上海至今,在这几年的时光里她究竟在做些什么?正在我为雯雯陷入冥想之中,她过来和我道别,说一会还要去市里的一家传染病医院。我试图与她交流就请她坐在了我的身边。我热情地握住她留着长长指甲的、又软弱无骨的小手,用柔和的语气问她:“雯雯,上海的气温这几天很高,热得像个大蒸笼吧?你是因为太热了才回来的吗?”雯雯说:“不是。是因为我生了病--生了很重的一种病!”我当时的心为她的这句话一震。“什么病?能告诉菲儿姐姐吗?”这时,在她美丽的几近病态的脸上竟飞起了一朵少有的红晕。“我得了很难对你启齿的病,是很重的性病!”我惊问:“你还没有结婚怎么会被传染上这种病呢?”雯雯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泪水,也像窗外不停的雨一滴一滴的滑落在她的脸上、嘴角,又滴落在她的裙子上和我的床单上。
“其实,我一直在欺瞒家里,我根本就没在上海做什么生意,我汇给家里的钱都是靠我出卖青春和灵魂换来的。刚刚到上海时,我也充满了欣喜和幻梦,哪曾想?没有学历、资历和无一技之长的我想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真的是比登天还要艰难。眼看着自己从家里带出去的钱就要花光了,于是,无奈之下,只好去了一家很大的酒店,在大堂里做了一名每天都迎来送往顾客的迎宾。后来,在这个酒店里认识了一位从香港来这里做贸易的大老板,他很有钱,包养了我!同时,他也用他的金钱买去了我的矜持和少女的第一次宝贵青春。在后来,他回到了香港,也许,是他厌倦了我吧?从此,换了他的手机号码和我杳无音讯。我过惯了他给我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每日一掷千金的阔太太的生活,再也不屑去什么鬼酒店里当什么迎宾了。在后来,我又接触了一位比他还有钱的台商,过着比以前还纸醉金迷的生活。只是最近一个月以来自己总是感到低烧和身体上的不适才去医院看了医生。当我得知自己得了这种可怕的病的时候,您知道我是多么的绝望吗?我怕死!我还这么年轻!就在我绝望到快要去轻生的时候,这个常常的把爱我、疼我一辈子挂在嘴边的男人竟像一只兔子一样的溜走了。我不想死在异地他乡!我想我的父母,还想我家乡里的每一位亲人!于是,我带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和一个即将油灯枯尽的身体回到了我不富裕的家门……”
望着她泪眼婆娑的还不失美丽的脸,说实话,我是又恨又痛。我没有去帮她擦试泪痕,让她尽情的哭吧!就让这悔恨的泪水冲刷掉她曾经的伤痛吧,就让她在这悔恨的泪水中找回她已经扭曲了的人生和质朴的本性!
等她情绪稍稍平静下来一点时,我轻声地问她:“你父母知道你生病的事情吗?”她轻轻地摇头。“为什么不告诉他们?”雯雯说:“我妈妈去年刚刚做完胆切除手术,我爸爸每天开出租车,又辛苦、又不安全,我怕告诉他会分散他的精力,更怕我爸为我伤心!”我的眼睛也随之湿润了。欣喜眼前的这个孩子还有救!最起码,她本性中的善良还未泯!于是,我严肃地告诉她:“雯雯,请你记住菲儿姐姐今天对你说过的话。第一:不要再回上海,那个让你痛让你悲让你放浪的城市了,忘掉那段你曾经被包养过的时光,那是你的耻辱!第二:抓紧去找个好医生治病,一定要乐观的面对。你还年轻,现在连艾滋病都能得到有效地控制,更何况你仅仅是一种这个病呢。第三:必须告诉你的父母!可以对他们用你善良的谎言,就说是那个浴室不卫生你不小心被传染到的。第四:在你养病这个期间,请你常到菲儿姐姐家来,我愿意听你倾诉你的喜怒哀乐和你的故事。还有,你不是也喜欢文学和写作吗?我还曾记得你在一次作文比赛中夺得第一名桂冠的事情。我为你介绍一个很优秀的文学网站——红袖添香,那里面还有一个散文论坛,上面的文章写得非常好,真的是篇篇锦绣、字字真情。而且,那个论坛上还有你菲儿姐姐的文章,你也试着去读、去写好吗?”只见她此时的眼睛亮丽了许多,“我能行吗?”我肯定的点了下头!她又说:“不过,我还有件事情求你,我不敢对我爸妈说我得这种病的事情,还是请您帮我去说好吗?”“我说只要你能好好的开始你的人生,我可以去帮你说的。”
送走雯雯后,我百感交集,同时,也有了一丝的欣慰!愿这位风尘女孩能彻地的抛弃那段噩梦的时光,在她今后的人生道路上一路走好、走稳。
窗外的大雨还在噼噼啪啪下个不停,而我心灵的天空也正在下着雨!那噼噼啪啪的雨声仿佛是雯雯刚才的声声哽咽,又仿佛是催我在急唤着她:雯雯,快告别过去,回到你亲人的身旁!于是,我换上了一套得体的时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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