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孩子,妈妈爱你

来吧孩子,妈妈爱你

破律散文2025-08-13 23:23:00
我意外获知一个秘密:今天小学升初中借读生报名。那一天是7月20号。是北京奥运火炬火种运抵岛城的次日早上。那一天是胡锦涛总书记视察奥帆赛场地的一天。那一天,下大雨。在这之前有一个礼拜,我为女儿小学升初中
我意外获知一个秘密:今天小学升初中借读生报名。那一天是7月20号。是北京奥运火炬火种运抵岛城的次日早上。那一天是胡锦涛总书记视察奥帆赛场地的一天。那一天,下大雨。在这之前有一个礼拜,我为女儿小学升初中就近入学的事东奔西跑毫无结果。朋友说,有没有人通知你,我说没有。他说那你多带些钱去碰碰运气。
小学毕业放假前,女儿抄回一个电话号。班主任让家长7月16日打这个电话到想要借读的学校咨询。我说我们不是符合免借读直接入学的范围吗,班主任称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等到16日,那个电话一直占线,我和女儿来到学校。教导主任在接听学生家长打来的电话,她一律回答是7月28日报名。瞅空,我递上房产证,户口本,工商执照等本市今年外地打工子女就近入学无须借读的几个证,她意味深长地笑笑,说户口不在本地只能报借读,如果想要报借读,那就等7月28日看看吧。
孩子总要上学。可“看看吧”显然不确定,当下我们就找到教体局了解情况。教体局方面负责人的答复是,像这种条件今年多得是,那些证真假难辨谁有时间澄清。据她掌握这所学校不好上了,趁早改报其它学校借读,报晚了也不一定报得上了。怎么就是假证呢?就是报借读那也是7月28日,怎么就晚了啊?难道舍近求远?她说“说不准”,跟学校好好“协商协商”。举例说她爱人在北京上班,她也想调过去,还反问,你想想,办起来能那么容易?

报名怎么说提前就提前了呢?我让家里赶快准备几千块钱和户口本,要女儿立刻到校门口会合。
学校大门紧闭,只开了一扇小门,门卫室有两个老师把守。高个穿运动装的男老师压低声音正逐个盘问:“是谁介绍来的?是谁介绍来的?”我还没大明白,女儿更是一脸的懵懂。旁边一位家长报出他是由**部长介绍过来的,结果穿运动装的男老师点头哈腰地放行了。另一位家长头发湿漉漉的糊满了脸,紧紧拉着孩子的手说昨晚*局长通知让来缴费的。眼见着一对一对的家长和学生都进去了,我似乎看出点门道,赶紧琢磨记忆中大官的名字,脸上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一股脑儿的往下流。猛然想起前两天去教体局,在门口气派的光荣榜里,一个名字一扫而过特别有印象,好记。上了榜的,该是官吧,起码也是教育口的。可这不是在孩子面前睁着眼睛说谎吗?我不知所措。眼见着剩下我们一对母女了,我忐忑不安地报出那个“**”。
果然灵光。其中一个老师紧绷的脸刹时绽开了花,他连连说,是*主席介绍来的,请进!
过关了。我都没时间体会这戏剧性的一幕,顾不得撑伞,拉着女儿紧跑慢跑深怕被识破给赶出来。绕过两栋黑呼呼的教学楼,一长溜自行车车棚,像特务被跟踪了似的一路雨里狂奔,终于看见一间偌大的阅览室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一男一女两位老师并排坐着,一个登记,一个发报名表,另一位年轻点的男老师在靠窗口的点钞机前忙活。后面一排排本该学生阅读的椅子上,好多家长和孩子正聚在那里填表,数兜里的钱。窗外,哗哗大雨,室内刷刷的点钞机声。老师和家长之间不需多交谈,只要掏出钱来,回答一句“谁介绍来的”就够了。孩子们转动着不谙世事的黑亮眼睛紧跟在身后。我盯视着全过程,没给谁开任何收据。我挤在门口那儿寻思:好歹,5年前女儿小学借读的时候,学校张口要赞助费还假模假样开一张便条,写上“捐资助学”4个字。现在,明里暗里都弄得天衣无缝了。
轮到我了,再次被问到“谁介绍来的?”时,心下又打起了鼓:“盗用人家名字,算什么事儿,怎么跟孩子解释?”一番斗争后还是偷着乐了:反正孩子能够上学就成。我果断地报出那个“**”。负责填表看起来挺面善的男老师说:*主席啊,请稍等。接下来,他两眼迅速地在一张A4纸上查看。很快开始审慎地打量我和孩子,然后指向名单中密密麻麻的某处:“你看,*主席介绍过来的几个学生中没有你孩子的名儿,因此我们不能招收”。
女儿无辜无望的眼神一览无余,甚是可怜。我只能背水一战,掏出6000元,户口本,房产证等等。那老师一再说,他说了不算,奉上面的命令,只能按介绍人和名单还有校长的批条收费。他好心示意我和“*主席”联系,可我认识那家伙是谁?我要校长的电话,这时,三位老师不约而同说不知道。然后,再也没人理我。
在走廊里。女儿遇见一个同班同学报完名出来,急得要哭了,我又心疼又无奈。一位沈阳口音的家长责怪我死心眼相信什么证,什么“符合入学”的鬼话。其实,上上下下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哪个学校卡的都这样厉害,无非是要钱又防将来有人告而已。几位好心的家长围过来支招。有的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本来借读费是三千,他们收六千,你再加三千试试。有的说,晚了,名额早满了,孩子他大姑春节前就打点要借读名额了,找了教育局的,除了刚刚缴的6千,一个拜年红包就装了5千。有的义愤填膺,却转到楼梯拐角耳语,说得给省教育局举报这事儿,给国家教育部打电话。有的家长瞪起眼悄悄抗议,说哪来的证据,没看连收条都没有嘛,人家早防着了。何况还想不想让咱孩子上学了?!另一个家长马上附和:“那是,那是。那年山西来的在荣成借读的高中生告到中南海去了,还不是遭了学校报复,本来缴一万,一下涨到一万六,何况小学升初中了。这年头,你爱上不上,不上拉倒,这年头,只要没出人命的事,没人管”。
我觉得我得立刻见校长。我和女儿在校长室门外等到下午,近三个半小时校长室一直没开门。一个老师先是说校长开会去了,说不上几时回来,仨小时后,他干脆说校长躲起来了,电话好几天前就关掉了。校长室门外的墙上,这样一幅装裱考究的草隶我是越看越别扭越看越气愤了:“满眼都是学生,满心都是学生,在教师的世界里,学生是最大的事。”落款是“**学校教学理念”。女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妈妈,老师也在睁着眼说瞎话吧。”这是最尴尬最难答的问题了。
总算在交通不便离家偏远的一所中学给孩子报上了名。报名方式异曲同工,找关系,交上6000元。我拿了介绍人开的条去给孩子缴费,我以为那龌龊孩子知道得越少越好,不然以后她怎么信任老师,听老师讲课。填表时,我问算什么费,老师们各个没吭声,门口两位抱膀面孔严肃的男老师开始盯上我了,接着我没敢再说怎么不给开收据。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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