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母亲的一世情仇

我与母亲的一世情仇

贞庄散文2025-05-23 03:15:51
自小母亲在我眼里都是“恶”女人,因为记忆里她的她为人一点都不和善,曾无数次的当我的面骂父亲,当然连带的一定会是奶奶一家人,父亲年轻时常年在外开车,但是却有酗酒的毛病,生性懒散而又不拘小节,这自然招致母
自小母亲在我眼里都是“恶”女人,因为记忆里她的她为人一点都不和善,曾无数次的当我的面骂父亲,当然连带的一定会是奶奶一家人,父亲年轻时常年在外开车,但是却有酗酒的毛病,生性懒散而又不拘小节,这自然招致母亲一次又一次的打骂,而他却从不放在心上,依然如故。
我实话,我恨母亲,这不只是因为我和是奶奶一家人,记事起,我的多半童年都是在奶奶家度过的,奶奶给我的宠爱是和对母亲的怨恨一起水涨船高,更因为父亲,在我心目中的父亲虽然懦弱但却懂得爱,我从未见过他打骂过任何人,为什么母亲就舍得抬手狠狠的打他呢?小时候,我很怕,怕挨揍就躲在被子里不出声,偷偷的哭,后来,开始学着漠视一切,包括母亲所做的一切,我可以在父母的争吵声中来去自如,因为早已经麻木。
记得上初中那会,一次放学回家,老远就听到院子里乱糟糟一片,在门口站了好久才弄明白,好像是说父亲在外面沾了别的女人,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母亲疑心过重,冤枉父亲。你来我往的口舌之争中,一向没有不怎么发脾气的父亲说了一句:“你这个疯女人!”母亲愣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悲怆的眼神望着我说:“小美,你爸他不要这个家,不要我们了。”我把头扭到了一边,没有作声。母亲“哇”的一声就失声恸哭起来,我有种报复的快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时的想法甚至想要他们离婚,也许就此就可以不用生活在这样一个毫无温情的家庭里。
记得那年我费了很大力气才从我们那个升学率不高的初中考到县城的重点高中,当我拿着通知书兴冲冲往家走时,半路碰到一个街坊邻居,她问我成绩,我说考上了,没想到她嘲笑一样口气说:“考上啦?刚才你妈还说,考上也不供你,家里哪有钱供你上学啊……”犹如一盆凉水泼下,我当时心里就凉透了,原来我所有的付出和成绩在母亲眼里这么不名一文!她恨我,从一出生就是,襁褓中扔掉过我,长大后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养育之责!现在,我又想中途掐断我的学业!我也很她,但是,我偏不让她省这笔钱。结果,我上了高中,虽然是家里屡屡出现经济危机,但与我无关,我只管上学,拿钱,从不过问家事,也许是年龄大了也离的远了,高中后,父母吵架的次数逐渐少了,不过,我回家的次数也少了,直到上大学,我更是一年不进家门一次,打电话的用意也多是要生活费,如果,不是毕业前父亲的那个电话,也许现在的我会留在离家千里之外的杭州,我的铁石心肠是同学中出了名的,从不想家。
父亲说:“美,实习完回来吧,你姨夫说这边有个学校你可以试试,你不是最想教学吗……?”我犹豫着回到河南,又接到父亲的电话是领毕业证那天,“美啊,我和你妈在郑州呢,给你妈看病,你也来吧……”我有些奇怪,母亲一向圣体很好,而且从不会住院的她怎么会舍得跑到郑州来求医?一边联系学校的事情,一边等待母亲的诊察结果,三天后结果出来了,是肿瘤,母亲说什么也不肯在医院待下去,非要回家,倔强的她不等办好出院手续就独自离开了,但是对我的态度却比以前好多了,还主动陪我逛了附近的超市,以前是不曾有过的。
母亲回家后,我因为毕业证的事情又在学校耽搁了几天,再回家时,就听奶奶说父母一起去新乡动手术了,这也在我意料之中,不就是肿瘤吗?花点钱动了手术不就没事了,现在的医学什么病不能治啊?手术前后一个多月我一直和父亲陪在母亲身边,虽然也出现过一些紧急情况,不过都化险为夷了,等母亲出院时,我教学的工作也有了眉目,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人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之流,倒是父亲,在母亲动手术几个月里,任劳任怨还要忍受母亲无理而又烦琐的要求,人又黑又瘦,我无形中对母亲的不满又表现了出来,但是,这次却招来了父亲的责备。
母亲出院后,我也正式上班了,因为是新手,所以工作待遇和环境都不乐观,所以一直不曾回家,只在母亲去新乡化疗时我过去看过一次,再往后就到2005年的元旦了,我想元旦三天假,又到发工资了,刚好可以回家看看母亲的病,顺便买点什么,所以,在此之前虽然接到弟弟的电话说要我回家,我只问母亲要我回家了吗?弟弟说没有,那我就等元旦再回吧!我叹了口气,弟弟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离元旦还有三天,下午接到父亲的电话说:“你母亲病重,能请假的话回来吧”。请完家,天色已晚,只能第二天王家赶了,当中午我走进自家的院子时,我看到了正对着大门的乌黑的棺材,我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冻结了,半晌大声地问所有我看到的人:“我妈呢?我妈呢?”,妹妹满身素孝,出来抱住我说:“姐,妈在屋里等你呢,来摸摸她的手,还热,她不见你回来不会走的”。只见一床棉被罩住了一个瘦小的躯体,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妈!您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这么狠心不见我,你就这么恨你的女儿吗?我放声大哭,把所有的悲痛和怨愤就这样喷涌而出……
母亲走后,我听到很多关于往事的很多版本,也渐渐在泛黄的记忆中搜索出了许多关于母亲的回忆……
年轻的母亲是背着外婆跑到新疆西部的一个建设兵团和父亲结合的,没有婚礼,没有祝福,更没有新房,有的只是好心人送的一个棉被,就这样的条件下我年轻的爸爸妈妈还是建立起了一个家,不久随着我的到来,生活的困窘也越发突显,没有奶水,没有人看管,我不敢想象一边劳作还要照顾我的母亲是怎样熬过了那段岁月,那时的父亲还很年轻,很害臊自己已经为人父,所以不怎么亲近我,所以在一次争吵后发生了弃婴事件,我想当时的情形到底怎样,也不能独独怪母亲。
一岁左右我就留在理奶奶身边,为了生计,父母又一次背井离乡,印象里母亲很严厉,从不纵容我,也不想奶奶那样为我的贪嘴向老师请假,只有在哄我回家和她睡觉时才会给我讲很多动人的故事,初中时骑车好几里路给我送饺子的是她,高中时因家里外债,一次次出去向别人借钱给我交学费的也是她,大学时第一个同意支持我那千里之外的爱情的也是她,甚至我腿上的毛裤,现在拥抱着我的这床暖暖的棉被,何尝不是母亲手术前连夜赶制的?
在母亲去世一周年时,父亲对我说,我教学的这个工作是母亲硬要父亲从她的手术费里拿出来给我活动关系的来得,我的心一阵窒息,我清楚地记得,那时因为凑不够钱,母亲差点短药,可我哪里知道她却在给我铺平道路!还有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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