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爱,在重温中延续
国庆长假过得不太开心。有烦恼、有温馨、更多的是伤感。老家的繁俗你想避都避不开。老爸在电话中不厌其烦地说:你三哥儿子的婚礼和谢媒宴你一定要参加,他是个很爱面子的人。还有,要为他找一台好轿车接新娘子……“
国庆长假过得不太开心。有烦恼、有温馨、更多的是伤感。老家的繁俗你想避都避不开。老爸在电话中不厌其烦地说:你三哥儿子的婚礼和谢媒宴你一定要参加,他是个很爱面子的人。还有,要为他找一台好轿车接新娘子……“知道!知道!”我回老爸。
老头子退下来后就开始打理自己身前死后事了,执意要回老家做房子。一个月前就拖着老妈回去了,我四号回家时房子的基脚已经完成,二老除晒黑了点外,精神比在城里好多了。他俩住在三哥家腾出来的两间低矮的猪栏小屋中。虽是瓦房,但还通风,穹庐四壁,窟窿无数,一张小床,一个土灶,一些碗筷和桌椅。冬瓜南瓜苦瓜辣椒在饭厅左边角码了一堆。我知道这些都是乡亲们送来的,小矮房旁边就是新起的基脚,有五六个小工在那儿干着零活。老爸指着跟我说,马上要安正门,现在等日子。
今天是三哥家独子佩的大婚日子,我懒得去凑热闹,打了个招呼就回到小屋来陪父母侃侃做屋的事。因为走了远路,感觉到累,躺在床边,把头枕在母亲大腿上听父母叙说这一个多月来的新鲜事儿。父亲说钢材、水泥、木料、石料一应俱齐,钱也没用完,你们放心好了;还说这屋基请很多道士看过,什么前朝虎尾,后倚龙山之类的迷信话儿说了不少……在父母的唠叨中进入了梦乡。迷糊中感觉到母亲在我的头上寻找着什么,“我这个儿子也开始老了,头上已经有白发了……”母亲跟父亲轻言细语地说着。“是的,我离家50年,儿子离家也30年了”父亲回答着。二老的对话驱散了我的睡意,我睁开眼,看着头上的瓦缝,生出一种莫名的感伤。30年前,我家的房子跟这小猪栏差不多。小时候,我感到最温馨的事就是象今天一样把头枕在母亲的大腿上,听着母亲讲着古人讲孝道的故事而进入梦乡。随口吟出:
三十年中指顾间,已然沧海化桑田。
板床母爱如天阔,今日重温倍觉鲜。
婚礼开始了,我去三哥家跟来贺的客人们打了个照面又回到小屋陪伴着母亲。头依然枕在母亲的大腿上,静静地听着母亲唠侃着家常。天黑了,母亲眼睛不好,挑不出白发,只是把手抚摸着我的头,灯光下,我静静地看着一天老比一天的母亲,什么也没说。此时,任何话都是多余的。秋夜的星空有时比夏夜还要灿烂,透过瓦缝我居然又还能看到天上的星星,与30年前的感觉相比,别有一番滋味地心头……
仰卧板床窥瓦缝,满天星斗入眸来。
千里回游生我地,大马哈鱼死莫哀。
我只能用这么二十八个字作结。过了今夜,又要离开母亲回到城里,但愿天气一直好下去,今年春节一家三代同堂在父母亲手做的新居里看春节联欢晚会,品赏带有老家特色的猪肠贯糯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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