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秋末冬初之间

我站在秋末冬初之间

概平散文2025-06-18 14:30:12
2009年的冬天,就这样如期而至了。一眨眼的功夫,属于冬天的花热卖了,像梅,像茶花,像水仙。我偶尔停下了僵冻的手,却怎么也回避不了某些心情,想要表达的,以及无法表达的。是的,我早已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
2009年的冬天,就这样如期而至了。一眨眼的功夫,属于冬天的花热卖了,像梅,像茶花,像水仙。我偶尔停下了僵冻的手,却怎么也回避不了某些心情,想要表达的,以及无法表达的。
是的,我早已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穿上那厚厚的冬衣的,也不知道那传说中的一夜是怎么样一场细薄的雪花伴着我酣畅的睡梦的,有时候在文港路走过的时候,看见一群衣衫单薄却生得十分妖娆的女子,我甚至怀疑过这个季节。可是,在一个风口下意识的收紧羽绒服,缩了缩自己那裸露的手掌时,才发现感觉真的不同了。
只是觉得冷,却没少再贪恋被窝温度的念头了。所有的感伤所有的空洞所有的孤独都随着散落的秋风静静地过了。那种肃杀的,萧瑟的,孤独的,清冷的,毫无依靠的感觉没了,除了身体的寒冷外,一个人走路的时候,我再也没有想哭的冲动,虽然偶尔风卷起的沙子也会入眼。
在过去的那个反复无常的秋天里,我每天每天的清晨醒来都要想好久今天要穿什么衣服,然后再用大片的时间去想早饭吃什么,接着是午饭,再到晚饭,最后便是什么时候入睡,怎么才能让自己的睡眠很安稳很安稳的不至于失眠。我一味的周旋在吃吃睡睡间,浑浑噩噩的,一无所获,茫茫然的像个走失的孩子。
是从什么时候,我开始慢慢变得懒散而悲观呢?我怪这个季节,因为喜欢冬天,再冷的时候,都可以穿上很多很多的衣物保暖。我怪这座城市,因为总想着离开,想着离开之后的一切便归零。我怪这所学校,因为过于保守的教育,让我总不能自由自在的安排自己的时间,常常在逃课迟到之间总不那么自在。
我就是能找到自己的理由,溺爱着自己,尽管知道那是一种错。
气温一天比一天的冷了,风也一天比一天的更刺骨,秋天终于过去了,而冬天还是来了,我再也找不到理由去挥霍,因为想不了更久了,冬天里要经历过在大学里的最后一个期末考试,然后便是寒假,接着过春节,我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社会上的孩子了。
后来,我裹着很厚很厚的衣服站在灌满西风的路口,想着松软的被子,想着曾经被冻结了的心情,没有那么多的寂寞那么多的空洞与无助了。
把心情放在季节里,怨秋天盼冬天,其实这不是我的本意,我知道这是在给自己浪费时间找借口。既然是生活,只要是活着,哪天不又是一个重新的开始呢?可见,我这个孩子,依然幼稚的喜欢追求着一个界限。像《我们生活的年代》里的袁浩东一样,以新年的钟声告别自己的堕落,其实,每个觉醒的下一秒都是新的开始。
小孩子才喜欢在一张两人桌上划上明鲜的三八线呢,那么单纯,那么幼稚,那么可爱,亦那么好笑,幼时的人儿有很简单的心理活动,喜欢追求表面的得失。吃了糖,嘴里是甜的便笑了,丢了娃娃,手里空了便哭了。
而我们在今天终于长成大人,或许还不够老成,也没学会微笑或者哭泣的旋妙,但我们都知道一切没那么简单了,在秋末冬初之间,也没有什么很清晰的界限了。
郑老说,难得糊涂。真的是越活越糊涂了吗?还是一些实在的东西我们根本就没法用时间去理清,用季节去证明,于是,很多时候要清楚的,只能安放在心里了然,不用大张旗鼓的去宣言什么,也无需恶狠狠的纹个身刻个字以表达决心……那些都太幼稚了,而我们已经是大人了。
是大人,会在天冷的时候给自己加衣保暖。
是大人,会遵从自然,顺天而行事。
是大人,会懂得偶尔的孤独是必须的安身,读懂了孤独便也不再惧怕寂寞。
是大人,会在需要沉默的时候用心去讲话,需要微笑的时候决不哭泣。
是大人,会安静的站在秋末冬初之间,悄悄的计划下一程的路,决不再顽固的找笔去划开今天与明天的界限。
因为我知道,自己已长成大人,那太可笑。
因为我知道,明天其实就是在手指离开键盘的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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