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女儿

山的女儿

灾否散文2025-04-11 08:21:32
熟悉的长号声穿过嘈杂的人群,魔鬼般地缠住了子艺,那支让她一生一世也忘不了的《枫叶情》,透过车窗,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影子,在清早的薄雾中,一脸的落寞。心不禁一阵阵地疼痛。汽笛声声催人行,他
熟悉的长号声穿过嘈杂的人群,魔鬼般地缠住了子艺,那支让她一生一世也忘不了的《枫叶情》,透过车窗,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影子,在清早的薄雾中,一脸的落寞。心不禁一阵阵地疼痛。汽笛声声催人行,他挤到车窗下,举着那封没有内容的信,茫然地问:“为什么为什么?”,枫叶从信里缓缓飘落在地上。
“因为我是山的女儿!”子艺一字一顿地说,车子启动,她别过头,泪无声地滑落……
(1)
“小小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是否朋友都已经离去,留下了带不走的孤独。漂亮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是否弄脏了美丽的衣服,却找不到别人倾诉……”
子艺在教室里反复练习着试唱着这首歌曲,心酸酸的,沉浸在无名的伤感中。周末了,近的同学都回家了,同宿舍的同学都到海边去了,由于有点感冒,她留在了学校,唱着这首歌曲,心飞到了故乡,想念着远方的父母、朋友。忽然耳旁响起了长号声,是这首歌曲的调子!也是一样地孤独一样地伤感,她不禁直起身子,寻着号子声,来到了隔壁班的门口,只见一个清瘦的影子站在窗口下,正聚精会神地吹着,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可以想象他的表情。他为什么一个人在这?为什么也喜欢这首歌曲?不禁对这个背影产生了好奇。在他窗口对面的围墙,一簇墙角梅无声地开着,每一朵花都有一个故事吗?他吹的每一个音符都有一个秘密吗?带着种种问号,子艺回到了教室,给远方的朋友写了一封信,告诉她她很孤独很想念家很想念朋友,结尾也提到了他——那个吹号子的男孩。
(2)
渐渐入秋了,海边的这个小城市最明显的感觉就是后山上的那片枫林,层林尽染,红红的霜叶映衬着子艺白皙的脸,年轻略带稚嫩,她一边拾着枫叶,一边想着心事,不知不觉来到了山边,这是林子的尽头,一股泉水轻快地唱着歌儿流下山涧,黄昏的阳光透过密密的叶子,洒在流动的水面上,金光闪闪,好象星星点点。太美了!子艺禁不住赞叹,“一切景语皆情语,片片落叶有何依?”转动着手上的枫叶,又禁不住低吟,随后在叶子上刻下了这一行字。
“一年容易有秋天,又见到枫叶一片片,你那红红的笑脸,又比枫叶还更娇艳”,这不是凤飞飞的《枫叶情》吗?这么缠绵的调子谁把它演绎得如此完美呢?神奇的号子声把子艺吸引到一棵枫树下,又是他!这下她看清了他的脸,清俊,子艺一下折服在这双大透着浓浓忧郁的眼睛里。如果我是画家这时一定描出唯美的一幅,如果我是作家此时更是一首灵动的诗篇,此时此景人间难得!定定地,子艺忘记了自己已经站了很久,曲子结束了还没回过神来。
“谢谢你成了我今天这个曲子的唯一听众”,子艺的沉思被他打断了,脸一红,才发觉自己失态,匆忙递给他一片枫叶,上面是她刚才用钢笔写的“一切景语皆情语,片片落叶有何依?”,而后慌张地别过身子,跑开了。
“梦里我经常见到他,那双忧郁的眼,那个吹号的姿势……”给朋友的信里这样写着。
(3)
“一片枫叶一片情,片片都有爱和恋”,子艺的书桌的抽屉里静静地躺着
一个信封,信封里夹着一片枫叶,字迹清晰透明。不用署名,但是子艺明白是谁写的,心一阵涟漪……
紧张的合唱排练开始了,全体成员先进行整合,而后分声部,子艺刚进电教室的门就觉得有一双眼睛望着她,哦,是他!心一阵狂跳,虽然隔得很远,可感觉自己窘态被他一览无余。经过半个月紧张的挑选,子艺被抽选上县的合唱团,参加市组织的12。9合唱比赛。排练都是安排在晚上进行,子艺去的时候才发现他也在,手里拿着长号,心一阵惊喜。于是,子艺用情地在声部里演唱,而他也认真地在声部里演奏,透过旋律的波浪,心里感应着彼此的熟悉。
“这段日子我很快乐,他天天就在我的视线里,虽然远远地看着,那也是一道风景……”欢快的语调充满着信的每一个字,随着邮戳的芳香给远方的朋友传递着她的快乐。
(4)
“时光飞快,不知不觉临近毕业,在忙碌里我收到了他的信,要我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希望我留在海边,他要用大海的胸怀来照顾我一生一世,我很彷徨。面前有两条路,回家等分配,与他天涯海角;一条是放弃工作,留在海边成为渔家农妇,我该如何是好?”朋友收到这样的信也为她着急,该怎么帮助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啊?!一时想不出好主意,只好要她自己权衡利弊。
我很喜欢海,海边有他美丽的家有我喜欢的长号声。山里有我父母的希望,有我工作的花园。我是山的女儿,离海是那么的遥远,我不是海的那片山!师哥师姐们无言结局的故事是借鉴,时间与空间的转移,很多人为不可改变的因素,迫使他们最后不得不放弃这样的感情。与其痛苦地两地劳依依,不如就这样算了吧。经过艰难地抉择后,子艺给他回了信,信里一个字也没有,空白的信纸飘着一片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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